反常(1 / 2)

不过,直到顾淳匀速地吃完整碗米粉,甚至姿态优雅地啃完猪脚和鸭掌,擦净手指,重新划开手机界面时,仍然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和去I市时不同,顾淳没有再借助手机app和中枢系统,制作详细的攻略再遵照执行。

他试着没有目的地漫步,有时候循着人群的方向做选择,有时候逆着人群走相反的路。

面对一些对他外表有兴趣且确实并无恶意来热情搭讪的旁人,顾淳总是礼貌笑笑,再安静地擦肩而过。

于是,他又吃了被中枢系统标记为“油腻、热量高”的炒米粉,另一种“无特殊异味”的带汤宽米粉,木薯羹、炒冰、有当地特色而外地极难抢购的果茶、糯米糍、拌了辣椒粉的果切、玉米汁、豆腐花等等……

每样新鲜的东西和每处没见过的风景,他都拍下照片,传给她。

只是直到回程那天,也还是没有收到,哪怕一条回复。

顾淳的情绪虽然起伏不大,但也经历了各种变化——从轻微遗憾到些许失落,再到隐隐担忧。

旅行的最后一天,他把原定晚间20:00出发的机票,改到了下午16:00。

他需要回去确认,舒韵究竟怎么了。

下飞机后,顾淳甚至先试着给舒韵打了个电话,但是状态是关机。

他没有去乘坐机场大巴,直接打车到了家。

他们所住楼栋的电梯今天格外的慢,好不容易开了门,却有穿着工作服的师傅挡住门,以让电梯里扶着大型家具家电、挤得满满当当的另2-3位师傅,慢慢把东西搬出来。

尽管厚厚的塑料膜包覆着,但他也认出了曾经数人一起聚会时、在韦姝家见过的家具。

顾淳于是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匆匆走向了楼梯。

站在家门口时,顾淳望着自己伸出却没有立即按下密码的手,自己都有些惊讶。

他直愣愣地看见自己的白皙修长的手握成拳,用力且响亮地敲了两下门。

记得以前在E市同住时,她哪怕只是听到密码锁开门的声音,也会迈着欢快的脚步,开心地冲到门口打招呼迎接。

而此刻,那熟悉且轻快的脚步声并没有响起,反而是从客厅的什么位置,传来了一声闷响。

顾淳果断地打开了密码锁,将行李箱随意地推进门,任由门在身后啪嗒一声锁上。

他两步踢掉了自己的鞋,仅着袜子快步奔向客厅……

……她还好,只是有点狼狈。

舒韵顶着一头乱发,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去够掉在茶几前地毯上的笔记本电脑。

她的嗓子也有点低哑:“顾淳,你旅行回来了?这个假期过得我稀里糊涂的,你刚敲门的时候我还没醒,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她揉了揉眼睛,环视了四周,很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抱歉,你不在我就基本在客厅呆着,弄得四处乱糟糟的,没及时收拾……”

顾淳看见了搁在餐桌一角、看起来像是舒韵午餐的泡面碗,桌底下还有一个纸袋,塞了2-3个咖啡外带杯,阳台上的绿植也蔫了吧唧、像是好几天没浇水了。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他把视线转回到舒韵身上。

她的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眼睛肿着,像是补眠之后也还没睡够,当然也不排除哭过的可能性。

最糟糕的是,即使顾淳回来,她也好像还是沉浸在自己一个人迷迷糊糊、甚至有些浑浑噩噩的小世界里,呆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只顾低头去看打开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弱弱的微光照在她脸上,几乎有几分惨白。

在舒韵此刻伸手去插上电源线的笔记本电脑旁,茶几上摊了一桌子的纸质资料,像是她从公司里带回来的参考信息、会议纪要,还有很多页打印出来后、又用红笔圈圈点点多处修改过的PPT。

顾淳伸手打开了所有的灯,把空调的温度也稍微调高了1-2度:“你昨天熬夜做方案了?”

舒韵没有抬头,没有表情,手指仍机械地在键盘上快速打字:“嗯。这三天做了改,改了做。节前是客户不满意,当中是她老人家不满意,一遍又一遍提意见,有时候她自己的意见还相互冲突,有的问题要找几年来竞品的历史数据、变化趋势,要分析和提炼的信息太海量了……”

顾淳本想问她这三天究竟吃了几顿饭,又睡了几小时,但又觉得问清楚也没有意义。

对于人类来说,损失的睡眠和健康实际都是不可逆的,每一次对于身体的摧残,都只能用更长久的时间周期缓慢修复。

他挽起袖子,熟练地开始收拾餐桌周围的一切。

过了几分钟,舒韵反应了过来,匆匆把电脑扔回沙发,起身要和他一起打扫整理。

顾淳拍拍她的肩:“不用,你忙吧,忙完今晚早点休息。我觉得你不能一直这样熬下去。”

舒韵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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