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手却仍是背在身后:“用不着,我有在好好调理。”
“你方才说了什么?本相没听清。”
“我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用不着麻烦您。”汤晚诚恳眨眼。
“不是这句,再之前,说是什么你知晓一个秘密?”
汤晚一脸懵:“秘密?我没说啊?”
南宫珏肯定地点头:“的确说了,可越说越含糊,本相便没听清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什么玩意儿,幻听了吧?还是······难道她真说了什么?可她知晓的秘密那么多,比如柳大嘴跟她的体育生男友其实是四爱,比如老妈在偷偷当穿搭博主还累积了不少粉丝,比如小南瓜藏了包狗粮在小窝的垫子底下······可这些,为什么要告诉一个下水道公司的···哦不,南宫珏?
“难不成此地还有第三个人?”南宫珏扭头,看向甬道尽头的侍卫。那带着面具配着剑的侍卫转过头来看向自家主子,目光从凶恶的铁质面具透出来,带着几分无辜几分茫然。
“罢了,大概真是听错了。”
“定是听错了,总不能这下水道还闹鬼······”汤晚见南宫珏没追究的意思,莫名松了口气,可这一放松就说了胡话。
南宫珏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下水道?”
“这,这密道刚下来跟口井似的,井挖得深便有地下水流出来,这密道可不就像是地······地下水道?”
南宫珏点头,随意道:“汤姑娘懂得不少。”
“哈哈,常识,常识而已。”
“那本《十全棋谱》读得如何了?”
“看到第十六阵。”上回课间休息时,南宫珏没等她掏出点心吃,就摆出个棋盘来要跟她对弈,说是他喜欢以棋观人。然而汤晚除了知道规则,一窍不通,叫南宫珏吃了个瘪。
之后南宫珏便让她看棋谱,说是善于机关之术的人通常也善棋,机关如棋,是布关者同破关者的棋局。汤晚听着觉得有理,便去书局买了最基础的《十全棋谱》看。虽基础,但棋虽与琴书画并列,闺阁女子对棋艺的精进却远不如其他上心,自然也很少有心思专门研读棋谱的。
南宫珏点头,示意汤晚将第十六阵在棋盘上摆出来演示一番,算是测验她是否真的记住。他原以为汤晚连复杂的机关阵都能在学一遍后临摹出来,《十全棋谱》中的前三十六阵都是最简单的棋阵,自然不再话下。
没想到汤晚把棋子挪来挪去,犹豫不决得厉害,显然是忘了大半。他皱了下眉:“那就先从第十阵开始,第十六阵是从第十阵演变而成,之后再化为第五十二和五十三阵。明白了其中联系,便无需将七十二阵全记下来,届时举一反三即可。”
汤晚心虚地抬眼看他,南宫珏正阖目坐着,像在准备着听她的落子声,察觉到她的目光,声音清冷地提示道:“先不用急着落子,一落子这人在局中便容易分不清东南西北,脑中将全盘景象过一遍后再落子。”
汤晚点点头,也跟着闭上眼睛,一幅幅棋谱在脑海中勾画而出叠合成一。
······
另一边,赵赭翻着手中的棋谱,看着上方字迹潦草的批注,心道晚晚看起书来倒是认真,只是这字缺笔少画的,潦草地连在一处,也就她自己看得懂了。
看了一阵,母亲芳成郡主终于念完佛出来了。
赵赭将棋谱放到一边,上前扶她落座:“母亲,为何外面的人都在收拾东西,您是不打算住这儿了?”
“我听说你父亲和你大哥要出来了,闻檀,你也去收拾收拾吧,到时候一起上路。把你那宅子当了,换成盘缠,路上用。”
赵赭心一沉:“母亲,您这是要?”
“怎么?你父亲和大哥要被流放去青州,你不打算跟着同去?是放不下京城的奢靡富贵还是放不下你养的那些莺莺燕燕?”
“母亲,儿子不是这意思。儿子是担心您,青州偏远苦寒之地,您自从在太后那里跪了三天三夜,腿脚便落了疾病。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静养,哪能这么折腾?”
“那你父亲和大哥呢?他们从在大牢里受了百般酷刑出来,就经得起折腾了?赵赭,你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儿子自然会打点好一切,派人一路照拂······”
芳成郡主猛得甩开他搀扶得手,厉声打断:“照拂?他们在牢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照拂了?我在太后那里受尽屈辱时,你在做什么?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在窑子里喝酒玩女人?!你还真是咱们赵家的好儿子!当年侯府内的隐秘被翻出来,我看得有你的一份功劳吧!卖父卖兄以求自身富贵,简直是畜生不如!我当初就不该将你这贱人所出的混账东西记在自己名下!”
案上的茶杯和棋谱都被扫落在地,茶水泼出浇湿了赵赭的衣物。赵赭跪在地上,垂着头,内心的戾气如烈火,焚得他五脏六腑发疼。终于还是说了真心话,面前这个所谓的母亲怕是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