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少了些许,对我考上个秀才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我志在状元及第,但是还未成功,谁又会相信,不如默默等待来日一鸣惊人,现在还是少在人前夸下海口,多用功读书。
所以我跟我爹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房间,取出表弟刚才送来的课本细细翻看起来。
有什么批注也拿纸笔抄写下来。
若有疑问之处也留心记下,等来日再寻夫子解答。
如此这般,三年过去,在我爹期盼的目光中参加童试。
“萧易安?”
“学生在。”
我朝考官行了个礼,将考篮递给他检查,然后经过沐浴更衣,换上考官发放的统一制服,找到自己的位置,安静等待。
当拿到考卷的时候开始行云流水挥笔答题,童试并不难,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早已读熟,读通。
所以在经过童试后毫无意外以头名的成绩成了童生。
我爹脸上也染上了喜色,尤其在童试后面的院试结束放榜时当场大笑起来。
“中了!中了!”
“是案首!是案首!”
“我儿子是案首!”
我微笑的看着我爹大方的给报喜的官差发放喜钱。
“恭喜!恭喜!”
我爹将铜钱撒出去:“哈哈……同喜!同喜!”
拿了喜钱的围观群众都乐呵呵的祝愿我早日成为举人老爷。
我爹在一声声的恭贺中对我往后科举一事充满信心。
就连我表弟在恭贺我的时候也觉得我中举的机会很大。
我同样在恭贺他成为秀才时祝他早日中举。
只是偏偏有人充当搅屎棍,坏了气氛。
“嗤……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中了个案首而已,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一个考生满脸不屑的跳出来找事。
我看看对方的脸,发现很陌生,并不认识。
我表弟见我疑惑,主动告诉我,这人叫赵秉文,家里落户镇子上,做着一些小本营生,嫉妒心强,也看不起村子里出来的考生,在开考前就曾放话说要拿下案首,结果却是我考中了。
我听了心中了然。
反击道:“我这个案首靠着运气来的,那不知道赵兄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高中几名,可是已经成为举人老爷了,这般看不起在下?”
赵秉文气极:“你胡说八道什么?乡试还没开始,就是中举也是来日,总之……现在……你就是走了狗屎运,否则案首就是——
“就是什么?质疑我朝科举?”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突然冷笑插话,身后还跟着县令之子,想来非富即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小小县城。
赵秉文嫉妒心虽强,却也不蠢,知道科举舞弊这样的话题是万万不能沾的,所以硬是改了话头憋屈的道:“是萧易安。”
“朝廷科举自然公正!”说完,神色极差的匆匆离开了。
我在他离开后,也谨慎的对华服男子点了个头拉着表弟招呼我爹走人,没有上前结交。
一个危险人物。
我也想避开。
当回到客栈的时候,表弟有些惊吓的说:“刚才那男子说话当真出言无状。”
“嘘!”我将食指放在嘴唇制止表弟,转开话题:“说来我还不知道那赵秉文是榜上几名?”
表弟回:“第五名!”
我答:“这名次并不差,怎么偏偏要来找我麻烦?”
“估计是预期太高,结果不如意,一时失了心态。”
“嗯!既然已经放榜了,咱们便归家吧!”
乡试要等三年后。
“好。”
我让我爹赶忙收拾行李,回程的时候还多了表弟的一位同窗。
姓周,名宇,字子言,同样榜上有名。
我想要扩大自己的名声和人脉主动跟对方打起招呼。
经过一番交谈,发现周宇的学识很好。
双方你来我往论经、说史,又有表弟加入话题,很是其乐融融。
分开时还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