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了。”
“快放鞭炮!”
家里的祖父祖母,各位叔伯又是一轮恭贺。
我也一一笑答。
又亲自拜访夫子,答谢师恩。
夫子提议让到我县城入学,我自然答应,收了他的举荐信,又跟他培养了一番师生情谊才离开。
回到家里就跟我爹谈起了我大姐的婚事,在大姐点头答应后开始找媒人张罗,最后定了县丞的公子,如今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
我问大姐,可满意?
大姐点头。
我便买了两间铺子给她当嫁妆,欢欢喜喜的送她出嫁。
她临前还问我要了几本诗词歌赋的书,说是要多学学,将来也能跟夫君谈论几句。
我自然是很高兴的将书籍送给她,并嘱咐她好好经营那两间铺子,多存些私房钱。
我将来中举后虽然能护着她,可到底不如她自身有本事傍身来得硬气。
她若有所思起来。
我又开始投入到科举之中,拿着夫子的推荐信到县城入学,日日苦读,结交友人,与他们切磋学问。
表弟和他同窗周宇也被我拉着融入到其中,开始像表弟一样跟我称兄道弟,与我的同窗之谊越发深厚。
不过在我正式拜知府为师入府学后就暂时分开了,临走约定来日京城相聚。
表弟却遗憾表示,自己估计要失约,称将来中举已是他之幸,祝愿我和周宇早日金榜题名。
我听了还是有些伤心的,于情,他是我表弟,他好,我受益,于私,他金榜题名更能助我来日登高位。
所以我很是鼓励他一番,他表示会尽力。
周宇也表示会督促他。
我就这样喜忧参半的离开县学入了府学。
然后在老师家里见到了那位一开口就吓退周秉文的华服男子。
他像初见时一般让我感觉到危险。
一直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还极度轻挑的搭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笑着说我貌比潘安,俊秀得不像个男子。
我听完,身上的寒毛瞬间炸开。
他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子时更让我觉得像是滋滋的蛇信子,极度不适。
但是他却像没发现我的异状,随意张嘴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像逗小猫似的。
从那以后我的神经就再次紧绷起来,像是回到了我娘活着的时候,就连我的老师都看出了我的紧张。
问我是不是得罪了小侯爷?
我胡乱称是。
老师却让我放宽心,称小侯爷对我印象很好,不会为难我。
我就装着糊涂,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像以前一样把心思放在科举上,顺利在秋闱来临时中了解元,风光无限。
先是回家一趟跟族里完成祭祖,把族人挂在名下,免税收,免徭役,回报多年恩情。
接着把弟弟学业抓好。
又为二姐的终身大事张罗。
然后在表弟上门求娶时敲定了婚事,热热闹闹的把二姐嫁了出去。
女大抱金砖,表弟又中举成了举人老爷,虽然名次非常靠后,但为人极好,想来二姐日后能与他琴瑟和鸣。
我也准备进京。
“远在京城的时候不用惦记家里,自己要多保重身体,我与你继母会打理好家里,照顾好你弟弟。”
我点头应下,让我爹安心,又让继母注意一下我爹的身体。
继母有些慌乱的应承。
她在我面前一向紧张,非常放不开。
我也不在意,只是和颜悦色的跟她客套相处。
我爹说她以前是个寡妇,还挺可怜,是我大姐出嫁后媒人找上他说的亲,她前头那个丈夫是喝酒摔死的,身体又被前夫打坏了,也没能生个孩子傍身,媒人瞧着合适,就把她说给了我爹续弦,简单摆了两桌酒席,请了长辈,见了礼,就算是成了。
我平时要忙着求学考科举,她与我见面的次数很少,又为人胆小老实,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去吧!路上多保重!”我爹抹着眼泪相送。
我一番辞别就跟着老师进京,入国子监,为三年后的会试做准备,结果又遇到了那位华服男子。
“又见面了,萧公子。”小侯爷潇洒的摇着扇子跟我打招呼。
我僵硬着笑容行了个礼!
“小侯爷!”
结果那位小侯爷把扇子合上,敲了一下我的肩膀:“别那么多礼,本公子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说完又凑过来揽着我的肩膀,把我带进他的酒席:“来,来,来,给大家瞧瞧,这位就是你们一直好奇的解元公。”
我扫了一眼,人还挺多。
就是都有点纨绔子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