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赵三一众人在地上倒得东倒西歪,无数缕诡异的黑气环绕在他们之间。
果然。肖红荔面黑如铁,调虎离山之计!
“仙长!”赵三一眼看见他们的身影,高声喊道,“小心身后!”
两根白绫从身后向他们的脖子卷来,徐明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扯到一边,一手抓住这白绫,从腰间拽下来两张火咒贴在之上。燃起的灵火借这鬼气烧的极快,只一瞬就窜到白绫钻出来的林子里了。
“啊!”一声凄厉地叫喊声从林子里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很快,众人便看见了那女鬼的真面目——
八九月般的大肚沉甸甸地坠在她肚子上,头发也枯燥的像野草,白衣带血,鬼气森森。
“原来是大肚鬼!”肖红荔瞪大了双眼。
徐明玉点头,回答说:“怨气极重,血光冲天。”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真是造孽。
“那该就地诛杀才是。”肖红荔再怎么不学无术也知道,一只鬼有这么重的怨气是因为什么。
看着徐明玉且战且退,肖红荔掐起了决儿:“天火雷神,地——”一根白绫打到她面门,将她打断,可恶,肖红荔抽出腰侧的木枝,挑棍迎战上去。
“敢坏我好事,你们就葬身此地吧!”那女鬼心口被灵火灼出了一个大洞,尤在放狠话。
“谁死谁活,还说不准呢!”肖红荔嗤笑道。
“我跟你拼了!”刘二目眦欲裂,挥舞着一把大刀,向那女鬼砍去,“丧天良的东西,狗娘养的,爷爷不怕你!爷爷一把刀走南闯北,砍死你丫的!”
“不要!”肖红荔连忙高声制止道,只不过刘二已经冲了上去,被几根白绫裹得严严实实如同蚕蛹一般丢到一旁。
肖红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动作也顿住了。
蠢啊!
徐明玉长吁一口气,提剑附上灵力将那些白绫全都砍断,把刘二放了出来。
肖红荔听着女鬼怨毒的吼叫声,想起槐树上空的雷光,她心想,怎么那天雷不追着它劈呢?难道它身上有什么法宝吗?
想到这里,她有些退缩,可又想起树洞里那些白骨和孩子,她更怒火中烧:“不管你身上藏着什么东西都好,我定打的你神魂俱灭,不得超生!”提棍抽向那女鬼的面门,那女鬼正和徐明玉缠斗,一时未料,竟真被肖红荔抽中了脸,它一声惨叫,猛地退后一步。
就是现在!
肖红荔和徐明玉前后夹击,终于将那女鬼擒住,封进了符咒中。
那是什么?肖红荔见焦黑的地上有什么在闪闪发亮,她走过去,正打算将这东西捡起来——
“啊!”她被烧的一疼,跌坐在地。
徐明玉连忙将她扶起来,捧着她的手心疼地察看。
手掌心通红,指尖更是燎起了水泡,手指感受到滚烫的鼻息,微乎其微地颤抖,肖红荔不自在地抽回手,温声说:“我没事。”
徐明玉不由分说地将一瓶药膏塞进她袋中,回头就要将那东西捡起来。
“师兄小……心,啊?”肖红荔刚想提醒他,徐明玉却没什么反应。
不是,凭什么啊。
“是一个葫芦。”徐明玉看过之后,跟她说道。
“师兄收着吧。”肖红荔说道,“也是缘分。”
肖红荔给那些镖师一一喂下除祟的丸药,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向最近的马场,租了几辆马车赶了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次日凌晨,不少伤势较轻的已经醒了过来,所有人都聚在火堆旁。
肖红荔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
众人便将火堆都打熄了,一齐去了最近的镇上。
刘二面色僵硬地抱着一个襁褓,看着有些好笑。
肖红荔调笑道:“怎么刘二叔像未曾养过孩子一般?”
“哈哈哈,仙子这可说准了,刘二那是真没养过孩子,连个婆娘都没有。”旁边断了胳膊的赵三毫不犹豫地掀他短。
刘二登时脸黑了,肖红荔也尴尬的闭了嘴。
大概三个时辰后,一众人终于是进了镇子,徐明玉嘱咐刘二带着镖队一众人去医馆治伤,他则带着肖红荔去了镇中的衙门。
衙门外挤着十几个人,为首的老者正敲登闻鼓。衙门朱红色的大门却迟迟不开。其余人衣着各异面色焦灼,叽叽喳喳吵作一团。
“老人家,您有什么冤屈?”肖红荔上前去问道。
那老人将她从上到下观察了一番,见她衣着不似凡品,才哆嗦着开口,“老朽携尾芦村十数青壮年,请青天大老爷查婴儿失踪案,诉我穷冤!”老人神色落寞,“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数日,衙门都不曾开门。”
“开门,开门!”肖红荔闻言,恶从胆边生,奋力拍着那朱门,那老者见她如此,吓得一机灵,赶忙拦她。
“姑娘,这可怎么使得啊!”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