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转了性?
宋承欢替郑绥夹了块如意糕,笑眯眯的说道:“郑三娘子,尝尝宋府厨子的手艺。”
“多谢。”
稀里糊涂的吃完这顿饭,郑绥送上准备好的礼物给宋承欢,对方却神秘兮兮的对自己说待会等人散去后先别走,有事同她说。
又等了半个时辰,人群才渐渐散去,郑绥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等宋承欢。
“可是郑三娘子?”
等来的并非是宋承欢的声音,而是陌生男子的声音,惊的郑绥立马扭头去看是何人。
男子穿宝石蓝色销金云玟团花长衫,头发束起戴着顶嵌玉小银冠,剑眉星目,温文尔雅。
郑绥攒眉问:“您是?”
男子行揖礼,恭敬道:“某是宋家三郎,宋承业。”
郑绥在脑海中翻找对他的印象,却发现是一片空白,见宋承业这样恭敬,回礼道:“宋郎君。”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郑绥不知他突然与自己说话是何意,保险起见还是不开口为好。
送完客的宋承欢回来时见这情形,立马上前挽住郑绥的手:“郑娘子,久等。”
“没事,宋娘子忙完了?”
宋承欢瞥了眼宋三郎:“是,我家后院菊花正盛,郑娘子可有雅致欣赏?正好三哥也在,他对花花草草了解颇多,让他为你介绍一二吧。”
她如此盛情邀请,郑绥也不好拒绝,无奈点头答应。
去往后院的路有一段是鹅卵石铺制而成,昨夜才下过雨,上头湿滑,郑绥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一不留神摔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仰。宋承业正好在她身侧,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才没让她摔倒。
“多谢!”郑绥连忙表示感谢。
宋承业对她点点头,并未说话。
赏菊期间,宋承业侃侃而谈,给郑绥介绍着院内绿植花草。
宋承业回头时,郑绥正侧耳倾听着他的话语,目光投向院中花草,夕阳余晖洒在她脸庞上,恬静而又美好。
一瞬间,击中宋承业内心柔软之地
东宫内,气氛冷到极点,万俟朔面色如霜端坐在主位上,下头跪着几人身体止不住的抖动。
万俟朔拿起手中的折子丢向他们,道:“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尔等为何知情不报?”
几人具不敢答,万俟朔语气加重了几分:“是要孤砍了你们脑袋才肯说?”
左侧的人终是开口:“殿下,并非臣等不报,而是不敢报!丘跃他仗着朝中有人可依,胡作非为,臣的妻儿被他不知关押在何处,更是用她们的性命来威胁臣,若臣敢让朝廷听见半点风声,那臣的妻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望殿下能为臣等做主!”
“人之常情,孤理解,只是...这不是你们隐瞒不报的缘由。元复,将他们关进金吾狱,等后续事处理完再处置他们几人。”
万俟朔走向殿外,连日来处理朝政令他疲乏不堪。盐关乎民生,马虎不得,更何况还有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
山雨欲来风满楼,万俟朔望着远去模糊的背影思考接下来的计策。
“殿下,江川死了。”元复站在他身后说道。
万俟朔单手搭在石栏上:“可查验过尸身?确定是江川?”
“当地仵作已查验,确实是江川。”
“江川是前朝皇室之人,你去将他的尸首带回长安。”万俟朔略作停顿,又说:“找个信的过的仵作,你盯着他再验一遍。”
江川之死没有那么简单,沿路他早派人查探过,并未发现任何行迹可疑之人,才几日,马上就要到甘州地界却出了事,很难不叫人生疑。
江氏坐了百年皇位,虽德不配位,但朝臣也无异议。万俟家上位不光彩,指摘唾骂,难听的话他不是未曾听到过。朝堂诡谲多变,表面看上去为圣人马首是瞻,背地里又有多少是真心臣服。
要想让人听命于你,唯有让他先学会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