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婚配或是妻室?”
管家摇头否认,郑绥面带笑意的钻进舆车,她走后,管家回去向元复回禀。
正厅内,万俟朔手肘撑在椅子靠手上,眼神看向桌上那碟樱桃饆饠,嘴角勾着抹笑。
元复将樱桃饆饠端来放在靠近万俟朔身侧的桌案上,似笑非笑的说道:“殿下,尝尝?”
万俟朔端起碟子细看:“春晖楼的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话间,管家已回到正厅,将郑绥问的问题向二人复述了一遍,万俟朔眯着眼思考她这句话的含义。
回府时碰巧遇见从广昭寺回来的郑纯,这几日忙着阿姊的事,倒忽略了她。
郑纯见邓绥从舆车上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三妹,这是去哪儿了?打扮的光彩照人,让阿姊移不开眼。”
郑绥听她阴阳怪气的调调就心烦:“听闻二阿姊日日去广昭寺求神拜佛,不知求的是姻缘还是平安?”
“自是二者都有。”
郑绥伸手掸了掸沾在身上的灰尘,语气轻佻:“说到姻缘,江川再有几日便要启程去往甘州,阿姊不送送?论起来,好像你们之间的婚约可未解除。”
郑纯脸色发白,强装镇定:“多谢三妹提醒,阿耶嘱咐少外出,江川怕是送不成。”
“咦,原来阿姊记得阿耶的嘱咐,以为你这天天外出,是将他的话抛诸脑后。”
郑纯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拂袖而去。
来到郑绮处时,她正翘首以待,晨起得了郑绥出门去的消息,她便知是去替她打探消息去了。
提前备好秋梨膏水,秋日干燥,饮一碗下肚生津润肺。
郑绥进屋,郑绮便察觉她的脸色不好,问:“罗罗,我看你脸色不好,是遇到何事了?”
郑绥端起秋梨膏水一饮而尽:“本想借机接近元复,谁知皇太孙也在,什么也没问出来。”
“那皇太孙可有发现端倪?”
“我故意问元府管家元复可有婚配之事,想必皇太孙已知晓。”
“故意?”
“是,让明白的知道我就是在接近元复,让他以为我对元复有意,日后我再与元复见面时,想他也不好意思再跟着。”
一场秋雨一场寒,长安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雨,风中已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舆车已在金吾狱门前等候江川,简单收拾好行囊,在狱卒的带领下出了门。
一朝天子一朝臣,往日众星拱月的太子,如今落得这般狼狈模样,连个相送的人都没有。
江川抬手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万俟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嘴角皆是嘲讽之意。余光扫见远处拐角处有抹淡粉色的倩影,正目光灼灼的望向这边。
江川的舆车缓缓驶动,那抹淡粉色的倩影随之消失在拐角处...
隔日,有人来给郑绥送信,她展开信细细一读,才知不日皇太孙将要到家中小坐,吓得她浑身冒冷汗。
拿着信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早将万俟朔狠狠骂了八百遍。无奈之下,只能拿着信,硬着头皮去找郑铭章。
“你何时与殿下有这样的交情?”郑铭章拿着信怒目圆睁的质问郑绥。
郑绥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就,就半年,在拓苍山上,我迷路偶遇他,他救了我。再后来,就是宫变...”
“大朗息妇最恨万俟家的人,若让她知晓我们要宴请皇太孙,她该如何想我们。”郑铭章用手揉着眉心说道。
“要不,阿耶您回绝了殿下?”
“胡闹!这不诚心打皇太孙的脸么。”郑铭章将信丢在桌上,说:“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想办法解决!”
郑绥垂头丧气的回到屋里,现在连阿耶都不帮自己,该怎么样才能应付过去这事,内心欲哭无泪。
没多久,万俟朔就接到郑绥的回信,声称近日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他,答谢之事还请他再择日期。字字句句,都透露着真诚,很难让人怀疑她是装的。
万俟朔唤来内侍,给郑家送去上好的山参给郑绥滋补养生,不必大张旗鼓,悄悄地送去便可。
郑绥收到山参后,只觉头疼,不过好再这一劫暂时躲过去了。
为演好这场戏,她在卧房躺了五日,每日喝三碗山参汤。终于确定皇太孙不会再来后,她才敢出门去赴宋娘子的生辰宴。
宋家世代簪缨,宋仆射膝下儿子众多,可女儿却只有一个,千娇百宠,如掌上明珠般宝贝。
这次生辰宴,郑家只有郑绥收到邀帖,郑绥平日与她的关系不过是点头之交,连郑绥自己都不知何时与她关系这般亲密。
进了宋府,席面摆在花厅,因来的都是女眷,也不需要避讳。
宋承欢见郑绥独自坐在角落,忙吩咐人将她的位置安排在自己身侧。
郑绥有点受宠若惊,却又感到奇怪,宋承欢明明和郑纯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