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1 / 2)

次日晨钟刚响,长公主突然遣了宫人,请怀瑛郡主入宫。

不器冷笑:“听说昨晚把妲妲镇翻了个底朝天,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千羽已苏醒,半卧在墙上,脸色苍白,却还是微微一笑:“没事,我去。”

她和英真出去一趟,两人都消失不见,找上她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折腾这么一圈,为的就是今天。

洛衣看着千羽,脸上似覆了一层薄霜:“半条腿半条胳膊都快废了,难为你这么自强不息。”

他向来温文尔雅,这几句话却未免过于锋利,千羽一愣。

看到她的神情,洛衣脸色突然缓和下来:“这一去,便无自由了。”

宫中形势千变万化,倘若找不到英真,她便是丰国最重的筹码——越是重要的筹码,自然越要小心存放,长公主又岂能容她如现在般逍遥?

“是啊!”不器担忧地看了一眼千羽:“千羽,不如就回说身体不适,过两日再去不迟——你行动不便,真有什么变故也不方面。”

千羽淡淡地:“我病个半死却还是听宣入宫——这样听话的女儿不正是我母亲想要的么?”她挥挥手:“就这么定了。”

大家沉默——千羽向来如此,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茗茗皱皱眉,突然坐在床边抱住她:“我会找机会来看你——照顾好自己。”

千羽点头,不器一见,也与茗茗一起抱住她:“千羽,咱们肝胆相照,如果有事儿,我这条命不要了也会救你出来!”

他的熊抱碰到了肩上的伤口,千羽嘶了一声,推开他俩,朝不器笑道:“离我的伤远点!否则还没轮到你豁命,我先死你手上!”

说罢,却看见洛衣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顿了顿,他极其僵硬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抱了她一下。

迎面扑来淡淡的檀香,他温热的皮肤微微触到她的颈,有点痒,还连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意外地有风拂古琴的质感。

“忍两个月。”他轻声说:“最多两个月。”

千羽一怔,点点头。

第一次发现二师兄的声音还挺好听啊。

洛衣放开她,眼睛清澈如夏日湖泊,他微微一笑:“千羽啊,大师兄说要买酒,让你把师尊的锦囊留下。”

千羽想起那个装了十万两银票的巨大锦囊,顿时无语凝噎——这么快就杀鸡取卵兔死狗烹么?果然枉为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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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之时,千羽是被抬上小撵的。

外面初雪新晴,空气清爽冷冽,天空碧蓝,透明得像琉璃。

宫人们簇拥着她的小撵在皇宫空旷的甬道之间穿梭,偶尔能听到报时的梆子一声三叹地传来,白阙的宫殿以秋坪原的白石建造,覆上新雪,举目都是一望无际苍茫茫的白。

不是上次与舒十七见面的水榭,而是西侧不远处的栖芝宫。

她被抬进宫内,侍女们肃然而立,放了香料的暖炉让整个宫内香气四溢,和风溶溶。

侧殿的软塌上歪身栖着一个身着蜜合色云锦常服的中年女子,一见她进来,微微直起了身:“小满?”

千羽望着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面容与自己有三分相像,而且比想象中更要年轻些,除此之外,似乎跟陌生人并无两样。

她努力想唤起一些关于天伦之乐的温暖情愫,却只是徒劳,想了想,只能简单地一声:“见过母亲。”

长公主储瑛凝上下打量了一番千羽,笑道:“当年生下你,只是小猫一般大小,如今都长这么大了。”顿了顿,她皱皱眉:“怎么伤成这样了?”

怎么伤的,只怕昨夜那个九品苏醒后,已经第一时间汇报皇帝了,今日能让她入宫,想必对她昨夜的行动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却还是要故意这么一问。

看得出长公主想要努力表现得舐犊情深,千羽躺在担架上,也努力地想要配合。

但满身伤口扯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她突然咧咧嘴:“母亲何必多此一问,怎么伤的,堂堂长公主难道还不清楚么?不然叫我入宫干什么呢?”

储瑛凝有些意外于千羽的坦荡和锋利,微微皱眉后,缓缓道:“陆植昨夜见过一个年轻女子。”

“是我。”

“为何要带走英真?他如今在哪里?”

“被我杀了。”

储瑛凝扬眉:“为何?”

千羽冷笑:“母亲当年生下我,是拿我当工具,但工具长大了,未免也想翻身做主人。”她沉声道:“英真算什么东西,敢以摄政王自居——我要让大家放眼看看,父亲的血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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