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
在场只有一个人,触到姜梓视线的时候,表情呆滞,脸色像个调色盘,很是精彩,眼神飘忽不定。
没人注意他的怪异。
“你谁啊?”没人不喜欢美好的事物,见对方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周吉利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来:“眼睛有病就去看,没看到这有个大活人吗?”
当然,不免还有对面女生,看起来武力值很高的成分。
姜梓故作认真地想了想,一一回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是你爹。抱歉哈,真的没看到有人——”
话音一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是哪个王八在说话呢。”
句句有回应。
跟张贺相处久了,损人的能力,姜梓学去了三分,但作为动手的前奏,够用了。
他们六人组合作为专业的“反派”,在张贺的坚持下,深谙反派的自我修养,进入状态前都要放一两句狠话,或是说几句废话,逞一时口舌之快。
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惹怒对手,让对方先出手,这样他们就是正当防卫。
可能是头顶有幸运光环,一直没有被反杀。
傅轻修知道后,说他们是防卫挑拨,属于故意犯罪。
一般,他们手里握着对方的把柄,不会下死手,分寸总是拿捏得刚刚好。
对方也不敢报警,再者双方互殴,让他们占了上风,说出去也没面子。
但傅轻修死活也不让他们去,提倡不攻自破。
姜梓四年前金盆洗手,就再没怎么参加大型的活动。
暴力解决成了下下策。
除非不得已,或是实在忍不了。
至于此刻,动手的想法已经决定。
应该说,刚刚扔瓶子时,弦上的箭已经发出去了。
“艹你妈!你个贱人!有种你再说一遍!”周吉利本来就被砸的脑子不太好使了,反应迟钝,被她说得更是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的几个同伴没有任何反应,喻锐努力使自己缩到周吉利怀里,生怕姜梓注意到自己,自欺欺人。
另外两个人倚靠在车身上,姿态舒适闲散,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再看轮椅上的人,半耷拉着眼皮,像是没睡醒似的,拧开手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晶莹剔透的水珠不小心滴了下来,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再到喉结,最后没入衬衫领口里。
衬衫扣到第一颗,遮得严严实实。
姜梓突然没了兴致,自己就像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被人观看。
有的观众饶有兴趣,全心投入剧情发展;有的观众心事重重,全然不顾剧情发展;有的观众不以为意,只知道蹭矿泉水。
人生如戏。
只有周吉利在兢兢业业地充当这场戏里的NPC。
她不禁有些同情他。
这些人跟他都是假玩,没人跟他真玩。
同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眼前这个女生原本冷漠的脸上,陡然间出现了一丝动容,周吉利通身哆嗦一下。
还不如一直保持冷漠,突然这副表情,好像是他快要死了,她象征性地流一滴鳄鱼的眼泪。
然后,一个不知道从哪发来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响起:“老大,你那边是不是有粪坑炸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屎味儿了。”
除了姜梓和霍杞,其他几人都被吓了一跳。
姜梓故意开了免提,事先知道,霍杞听过电话里张贺的声音,不属于意料之外。
明明没有人说话,却有声音,活脱脱惊悚片里的场景。
声音独特,也是从姜梓身上传来的,靠车的两个男生也是聪明的,大脑转的快,大致猜到了。
喻锐心里有鬼,心思压根没在这上面。
“是谁在说话?”周吉利是最不淡定的一个,警惕地扫视一圈周围,扶着喻锐的腰下意识地收紧,力度没把握好。
喻锐吃痛地哼唧了一声,没敢说话。
看到喻锐这柔弱得不能自己的样子,姜梓喉咙里情不自禁地溢出轻轻的笑声,笑里带着难以察觉的不屑。
这演技,不拿奥斯卡都有点儿可惜,她都差点儿拍手称绝了。
喻锐打着追沈盼慈的幌子,死皮赖脸地进行性骚扰,那副恶心的嘴脸,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沈盼慈不计较,总是喜欢息事宁人那一套,姜梓多次提议报警,沈盼慈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接受她的建议,反而阻止她,喻锐就越发地得寸进尺。
今天上午,沈盼慈在班级群里发通知辞去辅导员的工作,发了很长一段话和大家告别。
姜梓今年大二,暑假结束大三,沈盼慈大他们五岁,是食品学院的研究生,差不多也是他们学姐,一直担任她们班的辅导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