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族(1 / 4)

“阿延,今天晚上早点回来。为着你的婚事,大伯伯、叔叔、还有姑姑们都回来了,咱们一家晚上到爷爷那儿去吃顿团圆饭。”秦华臻对儿子一贯热情。

“好。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挂了。”

儿子的回答一向冷漠。秦华臻听着手机里冰冷的嘟嘟声,神情落寞。丈夫沈争心疼地搂住了她。

七年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们的母子关系始终处在即将破裂的边缘,再不能修复如初。

“放心吧,等到延知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沈争安慰妻子。

秦华臻差点哭出来,“这些年他的状态一直不对劲,从非洲回来之后,完全像是变了个人,成日里不言不语,这样下去他的精神迟早会崩溃。我的儿子呀,为什么他过得苦啊!”

说完,秦华臻颤抖着双手,埋头哭起来。

沈争也强忍着心里的悲痛,轻抚痛苦妻子的脊背,“我们延知啊,就要结婚啦。他上半辈子都在学怎么治别人。等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娃娃在他臂弯里呱呱乱哭的时候,就会有人能治愈他了。”

是的。他们让沈延知和宋音结婚有到了年纪的原因,更多地是希望早日怀个孩子。在外人眼里,沈延知这些年步步高升,只有父母才知道,他们儿子的精神状况坏到了什么地步。

...

沈延知爷爷的家位于郊区的一座苏式大宅院,占地4亩。中国传统建筑的亭台楼阁、水榭歌台与现代化建筑特色交相辉映。由中国建筑大师亲自操刀设计,庭院深深、清幽惬意。

晚上八点。数台豪车停在勤山居内。

赵棋正打算将车开进去,听到后座的老板说,“在外面待一会儿。”

“是。”

沈延知从窗外望着勤山居,青翠茂密的竹林在白墙摇曳,门口两个电子大灯笼在黑暗里拢出一片浅金色区域。那片浅金色照着勤山居的牌匾。

勤山居内。

水榭里上了灯,三面临水波光粼粼,远方树影在黑暗里摇曳。水榭里摆了一张大圆桌子,佣人正在一道道往上上菜。

“家里人还没到齐,钟叔,你先带着客人逛逛园子。”沈向勤埋头在麻将桌上,桌上其余三人是沈毅的爸妈和沈霜晓。他们无一例外地专注自己面前的牌,连眼神也吝啬分给旁边的沈毅和的他身后的洪珈一家人。

“我这个园子,还是有点看头的。”沈向勤打出麻将。

钟叔应声带人往外走,沈毅站在水榭里不动,喊了一声,“爷爷。”

正往外走沈毅女友及女友父母都回过头。

沈向勤不慌不忙,摸了一张牌在手里捻,“你小子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你自然是厌烦了不肯再逛。到底你女朋友一家第一次过来拜访,你陪人家逛逛是本分,那么不知礼数?”

沈毅还是不肯动。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家长在第一次见到亲家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开口就让管家带走逛园子的。

沈毅的女友洪珈怯怯地伸手拉他。即使父母在身边,不安的感觉却萦绕在心头。今天沈毅的叔伯婶子穿的旗袍、小套装、风衣,奢华的衣料无一不是红色系,仿佛商量好了,特意区分出他们一家人。

洪珈是教师家庭出身,现在也是一名小学教师。虽然家庭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走到哪儿,人都是要尊称他父母一声“老师”。老人家年过半百,竟然要被男朋友的家人轻视至此。

沿着风雨廊越走越深,前面做语文老师的母亲指着亭台水榭一一辨认,她的头垂得更加低,仿佛廊上的那些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都像一个个居高临下地沈家人,试图将她的窘迫照得一清二楚。

夜色渐渐深了,钟鸣鼎食的大宅院终于开饭了。一片黑暗中透光的水榭,不苟言笑的仆人,坐在桌子上面色各异、身着红衣的主人。

沈向勤热情地张罗着给洪珈父母介绍自家人,最先的是坐在他手边的大儿子一家。

“鄙人的大儿子,沈磐。目前在英国定居,是开俱乐部的。小孙女读书。”

沈磐一家微笑地朝洪家人点头。

紧接着是另一只手边的一家,“这是我的小儿子,沈识。是自然资源与土地规划局的公务员,也是沈毅的爸爸。”

沈识也克制地微笑了下,身边的太太金玉露却笑不太出来。

沈向勤指着坐在洪父身边的沈蓝说,语气颇为骄傲,“我女儿,沈蓝,策展人。”

他正眼也没有看三儿子,对着沈延知语气颇为骄傲地说道,“这是我的孙子,沈延知,也是老师。旁边是未来的孙媳妇,宋音,是钢琴家。”

沈延知和宋音同时颔首,标准礼貌得像机器人。

洪母一听到沈延知是同行,立马来了兴趣。从外貌上看,他是很标准的教师——容貌不出色却有独特的书卷气。

她扶了扶眼镜,扬起慈爱的笑容,“你也是老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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