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州县9(2 / 3)

刚走不久,莲蓬闻声而来,出现在李涵身后。她其实早听见了,不过是念着他兄弟二人,又是出丑的的事儿,不好露脸,这才等着李济走后现身。

“藩帅,何时回的?也没给个信儿,奴婢去外头迎上一迎也是好的。”

她言语温柔随意,不是埋怨,像是等候已久的家人,在耳畔轻轻说道,你可是回来了。

甫一入耳,李涵满身的怒气散去不少,耐着性子,“赶路急,没往府中捎信儿。”

莲蓬拉着他的手,一同入到内间。

“那往后,藩帅若是再出门远行,能给个信儿么。此前是等了一个多月,这次又等了三五天。奴婢时时念着,刻刻盼着,也没个尽头。”

说话间已在矮塌上落座。李涵牛饮一口茶水,顺下心头这口恶气,“好,给你信儿。”

莲蓬欢喜道:“那可是太好了,奴婢……”

不待她说完,李涵突然道:“这是什么?”

他声音凌冽,不似方才柔和。莲蓬闻声一个哆嗦,忙不迭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矮塌旁的高脚案几上躺着颗东珠。古朴灰暗的高几,案头上顶着个亮堂堂的东珠。

好不惹眼。

还当自己漏了什么消息,见是它,莲蓬的心瞬间放回肚子里。状若不在意将方才之事细细道来。

李涵瞅着东珠好一会儿功夫,半个字不说话。惹得莲蓬心中七上八下,越发没底。

如此,这人堪堪喝了杯茶,说了两句话便走开。

李涵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令莲蓬一整个下晌都无精打采,揣度着他是何意。是不是李济送东珠,有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由;亦或李济在外头又惹了什么祸事,打量着送东珠让人求情,李涵不愿听她替人说话,这才如此……

许久,她也没想出个名堂。

约莫晚膳时分,署衙来人,说是藩帅请姑娘去东侧院用膳。莲蓬带着疑惑,好好打扮,趁夜色出凌春居。

东侧院,是离一街之隔的六院亲卫最近的一个院落。素日里不少亲卫守卫,无人进出,人烟鲜少。莲蓬能够在署衙和后院诸多院落走动,却从未登过东侧院的门。

而今得了李涵的令,她一路观察,暗中盘算,终于到得东侧院。

照旧是亲卫守门,不待她上前说话,孙曦远远迎上,嬉笑道:“姑娘且是来了,藩帅已经等了好些时候。今儿藩帅难得兴起,在水榭备宴,邀姑娘赏月。一会儿,属下送姑娘到水榭近前的新月门,往后的路还得姑娘亲自进去。藩帅早前吩咐,不让人靠近。还望姑娘多担待。”

说话间,已是到得新月门。孙曦口中的新月门,不过是个略干瘪的月洞门,无甚新奇。

莲蓬别过孙曦,独身顺着步道,穿过月洞门。

猛地,映入眼帘的是各色灯笼,宫灯流苏摇曳、纱灯缥缈灿然、扇灯扑闪扑闪……再有明角灯、琉璃灯、穗帏翻飞,宝盖灼灼。一条条,一道道,顺着新月门后溪水潺潺,逶迤远行。

莲蓬站在头一盏镂空桃粉六方宫灯前,踯躅不前。月色清辉,洒落人间。似她一个动作,就能坏了这等仙气一般。

原来,真心想要哄一个人开心,是藏不住的。

那夜她心中的犹豫踌躇没能藏住,今夜李涵的疯狂在意也没能藏住。

水岸旁,溪水涓涓,她轻笑。于李涵而言,想要,拿来便是,若是不在跟前,大不了费些时日,夺来也就是了。

何须隐藏,何须委屈自己。

“站定作甚,莫不是眼神不好,找不见水榭?”

蓦地,李涵的声音从水榭袭来。这人,又在笑话她。

莲蓬瞬间清醒,莲步轻移,款款上前。“这都是藩帅准备的?”

李涵似被人抓住辫子,断然否认。

莲蓬在他身侧坐下,伸手握住他的右手,另一手指着水榭外的灯笼,笑话他。

“不是?那奴婢真是想错了。还以为藩帅几日不见奴婢,思念得紧。回来就给奴婢准备了礼物。方才见着,奴婢很开心,还想着,送个什么样的礼物,回赠藩帅呢。看来奴婢是想错了,这不是送给奴婢的,那奴婢也不用给藩帅准备回礼了。”

“做个什么回礼?”李涵一把将人放在自己怀中。

莲蓬斜眼看他轻笑,“又不是藩帅送给奴婢的,怎的还有脸来讨回礼。没见过这般人物。”

笑容娇俏妩媚,惹得李涵眼中再也瞧不见其他。

“若说是我准备的呢?你待如何?”

少女继续笑,“哪里有这种话,是或不是,哪里有倘若的?”

似拗不过她眼中的娇嗔,李涵思索片刻,如实道来。

“本想着,过些时日趁祖母寿辰,带你回汉州,在祖母跟前磕头。可是前日汉州来信,说是祖母亲自吩咐,寿宴耗费颇多,恰逢范阳粮草不济,又出了曲阳的案子,祖母无心寿宴。让我们时常给她去信就成,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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