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台(1 / 2)

这倒是个好消息。

能再次登台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陆璎璃看了眼天色,柔声问花娘:“姐姐,今夜阿璃要做些什么?”

“外头冷,咱们进去说。”

花娘上前来拉住陆璎璃的手,那只手柔软洁白如羊脂,别说男人了,连她一个女子都觉娇嫩喜爱。

屋里恰好无人,刘芳月和陆琬容都不知做什么去。

两人坐在陆璎璃梳妆台前。

陆璎璃愧疚道:“这儿没什么茶水,怠慢了姐姐。”

“哪儿的话,正好另两人不在,说话方便些。”花娘挥了挥手绢,“今晚是有贵客来的,掌司嬷嬷看重你,特特点了你去作陪。”

陆璎璃眨了眨眼睛,贵客?

花娘从怀中取出一页曲谱,“这是《破阵曲》,听闻你也擅长琵琶,今夜点你去弹琵琶为贵人助兴。约莫还有两三个时辰,你且去琴室练着,到戌时我会亲自来找你的。”

接过曲谱,陆璎璃扫了眼,《破阵曲》她曾练过,两三个时辰练习上手也是有把握的。

心里有底,陆璎璃点头应下。

“姐姐,只我一人去吗?”

花娘被她问笑,“这样不可多得的机会,自然只有你配得上。”

陆璎璃心中微动,识趣不再多问。

两三个时辰并不算充裕,陆璎璃和花娘在紫菱院口分别,花娘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跑,等我来寻你。”

见花娘行远,陆璎璃也带着曲谱匆匆赶往琴室去。

琵琶是教坊常用的乐器,陆璎璃抱起练习时常用的“春雪”,跟着《破阵曲》的曲谱尝试拨动琴弦。

削葱段般的手指按在弦上,轻轻一压,乐音响动。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一遍又一遍,零落的音调在陆璎璃的手下连成流畅的曲子。终于蹙起的柳眉舒展开,陆璎璃练到满意才停手。

时辰过得极快,陆璎璃抱着“春雪”等待着花娘的到来。

她深呼了几口气,为即将到来的登台感到紧张。

花娘来时,身后跟了两个丫鬟。

一个丫鬟手上捧着件衣裳,另一个则端了盒首饰。

“练得如何,可娴熟?”

花娘这样大的阵势,陆璎璃隐隐觉得今夜来的贵客应当身份贵重。

陆璎璃点点头,花娘碰了碰她的手,“阿璃我是放心的。”

话罢,花娘吩咐丫鬟将琴室的门窗关严,令她们替陆璎璃更衣扮上。这次的衣裳是件胡风略重的裙子,水蓝色拼橘色的沙料,轻盈纤薄不说,腰间竟镂空露出一截来。

陆璎璃换上后,脖颈到胸口处仅两根薄带子略略遮掩,雪□□润的肌肤若隐若现,腰间那镂空的更是让她不适应。

咬了咬唇,又见丫鬟将她的头发梳了高髻,簪上风格明艳的头饰,又将玉钏戴在她的胳膊上。

“果真是极美的。”

花娘叹道。

陆璎璃有芍药之色,本就是明艳突出的美,在略显暴露的西域风装扮下,更将她五官优势放大出来,少一分柔美多一分英气。

“披上斗篷随我来吧。”

花娘道。

*

华灯初上,教坊司的夜又拉开了帘幕。

平康里的正门前停满了香车宝马,花楼里人声鼎沸,衣香鬓影。

陆璎璃以为在飞瑶琚台上表演,跟着花娘走入花楼,却不想是踏着蜿蜒的楼梯直上顶层。

朱色大门推开,竟是另一番天地。

扬起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圆形的悬空吊台,吊台宛如一面巨型的大鼓,漆成大红色,描金绘银。吊台四周环绕着数个观台,每一个都比吊台更高一些,卷着帘幕无法一眼望穿。

这样的设计别出心裁,但都没有悬空吊台中央那座极为可怖的鸟笼让陆璎璃震撼。

鸟笼非常庞大,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个吊台,铁骨铸成,显得极为冰冷。

花娘将抱着“春雪”的陆璎璃推进去,便合拢朱门退出去。

数百枚蜡烛同时燃烧,整个房子被炉火烘得暖意融融。陆璎璃心惊胆战地看着一个管事太监走来,接过她的斗篷。

“我是笼台的管事,阿璃姑娘请登云梯。”

陆璎璃揣测这处“笼台”应是有些隐秘在的,便不敢作声,极没有安全感地抱着“春雪”着纤薄的西域裙子一步一步踩着云梯登到悬空吊台上去。

吊台四周不见围栏,放置好一枚绣墩,陆璎璃抱着琵琶冲上头看不见的贵客们行礼。行罢就立刻坐在绣墩上。

她略微有些恐高,不敢往下看。

“管事大人,阿璃何时可奏?”陆璎璃悄声问吊台下的笼台管事。

“锣敲响时便可。”

不消片刻,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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