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先打算多去北街的珠宝首饰铺子看看,多问问北街的珠宝首饰的定价区间。
她正要转身离开,却又与去而复返的男人撞了正着。
江明令连忙停步,一脸惊恐地看着谢斐辞,“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谢斐辞似乎知道了什么,脸上有些欣喜。
江明令莫名其妙,“我生气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不是因为我方才护在了别人面前。”
心中的烦闷瞬间被挑明,江明令心中有些难堪,她冷下脸,“你护着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既是反驳了谢斐辞,也在变相的告诉自己。
她和谢斐辞已经没关系了,无论谢斐辞想护着谁,或者是想和谁成亲,与她都没有关系,她不该为此烦恼。
闻言,谢斐辞不仅没有低落,反而弯了弯唇角。
他确定她是在生气。
“迟迟,我护着和亲公主并不是因为私情。”谢斐辞认真朝她解释道。
江明令心思微动,但仍然冷着脸,扭过头,“哦。”
谢斐辞不禁溢出一声笑,轻声继续解释,“和亲公主事关两国邦交,如今凉月族已有求和之意,而我朝也不适合在继续打下去,可又贼人偏不想如此,想借和亲公主进京之时再次挑起两国战事,所以我护住的不是她,而是我大梁。”
江明令听完,脸色也缓了缓,“哦,我还有事。”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此时而心里不舒服。
谢斐辞已经看出来,但也不想逼她,只是抿了抿唇,试探道:“我们......”
江明令不等他说完,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你不是要和那个公主成亲?”
谢斐辞愣住,随即回神否认,“我不会和别人成亲。”
“我只想和你成亲。”
江明令望过去,看好看见他认真的眼神,突然心下一跳,连忙推开他,“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事要忙。”
谢斐辞看着女孩背影,没有追上去。
......
江明令带着青絮多跑了几家北街的珠宝首饰铺子,也从中挑了几个贵的便宜的首饰回府研究。
发现北街最贵的首饰铺子定价要比她的铺子定价也普遍低了许多,相应地成色并不如她的铺子。
但......既想不冲击金玉楼的市场定位,她在北街的铺子定价必定不能太低。
江明令一手掂了掂自己铺子的玉簪,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
这一段日子,日日都在探查北街首饰的定价,最终定了一个在北街市场中偏高的价格。
她将北街的铺子关了几日,过几日重新开张。
这几日一直忙于这些事情,一直都忽视了那日她与方仲玉相看过后的结果。
今日她在府中,又被祖母唤过去。
不过今日与上次有所不同的是,今日楚国公和楚国公夫人都在府中,祖母今日也从后院出来,家中人都聚在一起用膳。
饭桌上,老夫人主动说起上次她与方家公子相看之事。
那日后,楚国公和楚国公夫人也都知道了,事后也去查了一番方家公子,瞧着还算不错,不过因为后来没了后话,也就没再多问,想不到今日老夫人又重新提起。
国公和国公夫人闻言也都来了兴趣。
“如何?”
“方家人很满意迟迟,老身觉得那方家公子也不错。”老夫人放下筷子,看过去,“你们觉得呢?”
楚国公和其夫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主要看迟迟喜不喜欢,若是迟迟喜欢,我们没有什么意见。”
老夫人皱了皱眉,“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她一个姑娘家懂什么?”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目光还是落在了江明令身上。
她低下眼,无意识的戳了戳碗中了饭粒,脑中不知怎么闪过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接着是少年的脸。
她摇了摇头,逼着自己将那人给屏蔽。
好半晌,她听见自己说,“好。”
“既然如此,也该合一下八字。”
江明令并无异议,随着他们去折腾,只要在最后成亲是时候通知她一声便好了。
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方家的动作也快,没过多久,已经合完了八字,最后得出“宜”。
江明令知道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挑了挑了眉,等着接下来的安排。
大梁男女成亲前有一个习俗,男女双方在提亲前见一面,交换定情信物。
这日,江明令和方仲玉相约在上京城的盈满茶楼。
江明令不喜欢喝茶,只轻轻抿了一口这盏清茶,便没再动过,她不善饮茶,但也知晓盈满楼的茶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