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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喜欢我?”

戎真再一次被问住了,她不答反问:“你呢?”

程朗也不回答,“如果不是因为这部戏,其实我们还会很久不联系,对吗?”

戎真得承认:“对。”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们现在适合在一起?”

戎真有些委屈,她冷了语气:“……因为我不想等你杀青后我们又失去联系。”

程朗接二连三的反问无疑是非常扫兴的,最初靠肢体接触强行制造的暧昧此时此刻也已经荡然无存,他的冷静令戎真感到难堪,她或许是冲动了,但冲动说出的真心话,在程朗看来,竟然是如此一文不值。

这几年,她慎之又慎的事情太多了,能够让她任性为之的,到头来还是只有程朗一个,她本以为他也会同他幼稚一把,但果然正如徐曼君所说,他比她成熟更多。

两厢沉默,房间里安静到几乎可以听见窗外高高悬起的太阳自窗帘缝隙里爬进屋内的声音。

程朗看他的烟身,倔强不服气,有一丝不管不顾似乎即将爆发的狠劲,看得程朗心跳加速,他被戎真感染,几乎想要抛开一切低头吻她,但他成功克制了自己,即使他一时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克制什么,但他的心跳很快趋于平缓,他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抚摸戎真的脸颊,心里叹了口气,“先回去睡一觉吧,我们等戏拍完之后再谈,好吗?”

戎真最后深深看他一眼,垂下眼,点头。

但在开门前,她临时改了主意,她想程朗这里休息,她其实很困,只想要短暂地眯一下就好。

这一次程朗没有拒绝她,戎真进了卧室,和衣而卧,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她居然沾枕即睡,程朗顿时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乱来,人困到极致的时候也是可能说胡话做傻事的。

戎真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大灯关了,程朗开了壁灯,在一旁的桌前看剧本。戎真问他几点了,声音略有喑哑。

“九点半左右。”程朗告诉她,起身拉开窗帘,并递给她一杯温水。

戎真喝了一口,是蜂蜜水,甜度刚刚好,不知道程朗是不是自己尝过,思及此,她一边喝水,一边扫了一眼程朗。

相比其他人的看法,她一直觉得程朗五官中嘴唇长得最好看,唇角微垂、唇峰明显,偏厚,红润,很性感,亲起来也的确很柔软。

她只睡了一个小时,脑子依然不够清醒,但她没忘记,自己刚才表白被拒了。

戎真收回目光,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嗯。”

“《重山》首映的时候,其实我也去了。”事已至此,戎真决定告诉程朗一点她的小故事,“我当时买了票,就坐在你们后面的第三排,不过我没让你们发现我,当然,你们可以也发现不了。”

程朗默默听着。

“不过在这个梦里,我是梦见你在台上发言的时候,看到了我,然后邀请我也上台,把我介绍给了大家,很不像我们会做的事情对不对。”戎真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继续演戏吗?”她自问自答,“因为当时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喜欢演戏还是喜欢你,又觉得如果就这么转行了,目的性好像太明显,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并不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现在回过头去看,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没有必要?你问我为什么现在觉得合适了,就是我想通了,你问我有多喜欢你,你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你。”

戎真想,如果之后他们没有在一起的话,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对程朗说得最长的话了。

“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还是等到戏拍完后再说吧。”

剩下半杯水,戎真一口气喝完,把马克杯递还给程朗。

程朗握着杯子,似乎想要握住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有握住。

戎真醒来前,他看剧本看到沈儒死前走马灯的最后一幕,从幼时眼睁睁看到母亲在自己面前自杀身亡到心甘情愿死在喜欢的女人的刀下,得到了一种病态的成全,戎真说她做了一个梦,她不知道的是,当他脱离剧本看到她的睡颜时,他觉得自己才像是在做梦。

现在两个人的梦都醒了。

程朗送戎真到电梯口,电梯门合上之前,两个人都彼此笑着,电梯门一合上,戎真的嘴角就垂了下来。

她又有些后悔了,但也无所谓,就这样吧,戎真对自己说,都是程朗不识好歹,但她默默发誓,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要矜持一下,她也并没有多想要这段关系的主动权,程朗想要那就给他吧,如果他再没有所表示,那两个人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她越想越豁达,豁达到心里都空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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