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香,让她这个做饭的人很有成就感。
他觉得下午应该去买手机,她早就找好了理由:“不能出去传播病毒。”
“你挑一下款,让跑腿买。”
“不放心,万一给掉包了怎么办?麻烦呢。哥,你放心,跑不了的,好了就必须去买。”
他笑着应:“好。还想要什么?”
“你让我慢慢想,长期有效对不对?上去休息吧。”
她率先往外走,桌上留着他昨晚没拿的烟盒和打火机,他伸手摸出来一根,点着了,递到嘴边,才抽一口,就不可置信地拿下它。
她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回头看到他停在那望着手里的烟发呆,就问:“怎么了?”
他苦笑,说:“病毒影响了感官,烟是臭的。”
她抓着栏杆大笑,幸灾乐祸地说:“恭喜你摇中大奖:戒烟株。”
他也笑,蹲下来,在蚊香盘里捻熄了它。
“丢里边就行,反正要倒蚊香灰的。”
“好。”
他跟上来,将手指送到鼻尖,再嗅一次,果然,还是臭的。
她笑到不能停,扒着栏杆带自己往上。
他快速超过她,赶上去洗手。
路过五楼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往那边走了一步。
上方传来他的喊声,她熄了好奇心,倒回来继续往上。
他恢复了精神,给律师打电话问了进度,又打电话给某人聊音乐处理。她怕影响到他工作,待在练功房听《申论》讲座,听着听着就瘫在地上睡着了。
他挂断电话后出来找人,按掉她的手机,挨着她坐下。
练功房空荡荡的,但又很满——她打起了小呼噜,昨晚肯定没怎么休息。
“加一。”
她醒来,翻爬起,抹了抹脸,把哈欠憋了回去,含含糊糊说:“听政策太枯燥,坚持不了多久就犯困。”
“不想考就不考。”
她的眼睛里满是迷茫,这个问题,纠结了很久,一时半会拿不出结论,就说:“反正这些课都是免费的,看着玩吧。”
虽然很想做演员,但人贵自知,还得想好不成功的退路。
“到床上去睡。”
“不困了,你要练功吗?身体刚好,不能太累。”
“只稍微活动活动。”
“好。”
她懒得起身,爬到把杆那边待着,把空间留给他。
他只做了一些伸展的基础练习,然后擦汗,结束。
“我……我要做什么?”
“休息。走。”
他把大灯关掉了,房间里只剩窗帘缝中透进来的自然光。阴天本就昏暗,这三十来公分的空隙,给的光实在少得可怜,像是突然就天黑了。
她爬起来,碎步小跑跟上。
他站在门口等她,笑着夸:“不错,脚尖对了。”
她把脚抬起来,说:“你看我的大脚趾,怎么绷都是翘的。”
还真是,她的脚趾尖在自然放松的状态,上翘的弧度不小。
“挺好看的。”
“哈哈。”她短暂地嘚瑟了一下,然后无奈地告诉他,“很废鞋,上小学的时候,鞋子这里总有个破洞。”
“没关系,多买点就是了。”
对喔,她傍上大款了。
他慢悠悠地洗脸洗手,应该是不忙了。
“你能帮我看看这个舞蹈吗?”
他擦干手,走到她身边,但不接手机,只贴着她一起看。
“不是《小小的树》吗?”
“小朋友表演那个,这是老师的节目,平常没时间排练,先自己琢磨,总彩排的时候再凑一起。”
“只有几天了吧?”
“嗯,本来我只有《感恩的心》,就那个手语操,我会。昨天临时又加了这个任务,你帮我看看这个要怎么摇。”
古典舞《海市蜃楼》,看着简单,实际上,对她来说难度不小。他总算知道他醒来时,她的侧摆为什么不正确了。
他没说什么,先照她的要求看了她认为最难的部分。
“你就帮我看看,不用示范,讲一讲就行。”
“到床上去。”
“啊?”
“站上去。”
六一表演,集体舞,整体度比精细度更重要,不需要抠细节。手上动作,她会依葫芦画瓢,大概能跟上节奏,先丢开不管。他把指导重点落在她一着急就无法准确支配的脚和腿。名师指导,效果好过自己看瞎眼:腿不打结,也不憋尿了,能跟着喊的号子准确踩点。
“晚上再练,休息。”
跳舞远比看起来更耗体力,慢动作练习,背心照样有汗。她打算直接从床舞台上蹦下来,一跳,正好被他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