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约见(1 / 2)

“二郎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难道是早就猜到了?”

听闻两人的发现,崔晗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蒋玉南这才有此一问。

“私盐在民间屡禁不止,沧州拥有盐矿,出现私盐并不奇怪。”崔晗之拿起桌上短匕,目光深沉,“矿商与盐商,任一门生意都能日进斗金,普通商人根本没必要犯此禁令。如今却出现二者一肩挑,只怕有人所谋甚大。”

蒋玉南深表同意,盐铁为国之根本,若是被人把持利用,动摇国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唰——

她只见眼前一道白光,崔晗之抬手拔出匕首,指着萧承矩说道:“出剑。”

萧承矩一头雾水,“二郎这是作甚?你伤还未好透,快把匕首放下。”

但崔晗之一再坚持,甚至抛出诱饵,“一剑抵五张大字。”

“这可是你说的!”萧承矩闻言为之一震。偷偷跟着崔晗之出京时,他曾放下豪言,万事听从教诲。正因如此,平日里但凡遇到不懂之处,他若想解惑必定少不了抄几张大字。

偏他又是个憋不住好奇心之人,这累下的课业已经快有一指厚了。

萧承矩飞快抽出佩剑,还不忘叮嘱道:“二郎,你可千万站稳了。”

蒋玉南自觉退到安全距离之外,长剑与短匕交锋,发出铮的一声。只见那长剑仍然完好无损,短匕却被劈开一道破口。

“说话算话,今日大字我可不写了。”好不容易逃过罚抄,萧承矩喜笑颜开。他凑上去从崔晗之手中接过匕首,细细观察后说道:“这匕首也太不经用了,二郎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崔晗之信守承诺,免了他今日抄写,继而问道:“你方才用了几分力。”

“对着二郎你,我怎么敢使力气。”萧承矩不知他为何发问,见他脸色不妙,小心翼翼答道,“也就五分吧。”

不料,崔晗之脸色更加难看。

蒋玉南想起铁锅易损的传闻,开口问道:“二郎,可是这匕首有问题?”

崔晗之眸色越发晦暗不明,盯着那匕首答道:“此乃沧州玄铁所造,由雄州铁器所拨付。”

怎么会!?

沧州玄铁打造的利器,号称无坚不摧。崔晗之虽说是被贬至雄州边塞,可其父乃是左相。送给他的军需,料想铁器所也不敢故意以次充好。

雄州与沧州左近,所有军需铁器基本都从沧州调运。作为抵挡北戎的前线,一旦兵器出了岔子,若是与北戎交手只怕会损失惨重。

这沧州的铁矿,恐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崔晗之神情很快恢复正常,“承矩,持我拜帖,我们去会会那位文大商人。”

文家有两兄弟,老大文豪,便是他们先前矿场见过的那位,何管家的主家。老二文安,经营了一家船队出海。

听闻前些时日,船队在海上遭遇风暴,损失惨重。正巧他们此行,是打着江南出海富商的名号,不怕文家人不上钩。

暮色降临,三人商讨完就该各回各屋了。临走前,蒋玉南道出心中疑问,“若是今日买下的羊儿无用,二郎又当如何?”

崔晗之随她走出房门,来到院中。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随后往手心微微倒出一些。

今夜乌云蔽月,星光暗淡,他手心中却隐隐泛出荧光。

原来如此,想来他早就将此物,倒在了车轮上。哪怕羊儿无用,只要等夜色降临,自然也能寻到藏盐所在。

第二日,萧承矩带回消息,文豪收下了拜帖,约崔晗之明日于云间湖相见。

来沧州这几日,曾听人说起这云间湖。此湖虽景色开阔,但位于一处山腰处,前去道路十分崎岖,故而本地人并不常去。

这文豪倒是心思缜密,选了这么一处相见的地方。看来,高望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察觉。想必是刘矿监下了什么命令,才让他们这般小心行事。

会见当日,爬到半山腰时,蒋玉南脚腕隐隐发酸。当年那场大雪,差点废了她这双腿。如今虽然能正常行走,到底还是留下了病根。她强忍着不适,一路默不作声。

到了渡口,有画舫来接。三人登上船,舫内装饰雅丽,却空无一人。船夫接到人,一路向湖心摇去。

湖面开阔浩渺,此时静谧无风,整个湖面仿佛一张巨大的镜子。天上白云倒影倾下,若不是画舫微微摇晃,简直让人误以为遨游在云端。

待行至湖心,船停了。

萧承矩忍不住说道:“二郎,这文家做什么,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崔晗之不语,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果然,片刻后,不远处传来一阵乐声,一艘更大一些的游船向三人靠近。

两船接近,大船上一男子立在船头,拱手致歉,“非常之时,多有得罪,还请苏郎君见谅。”

苏留风,江南富商之子,家中行二,正是崔晗之此行的化名。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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