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过去见你们的主人,好让那个杀了那么多人、杀了你哥哥的魔鬼褒奖你?”
雷古勒斯紧紧握着拳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被毫不留情地当面揭穿身份后,他很愤怒,又想放声大笑。他露出得逞的笑,将左胳膊伸向卢平:“请吧,好好先生,验证你的猜想。”
卢平盯着他,一动不动。
他慢条斯理地拆下袖扣放在桌上,然后将衬衫一点点卷起来,露出刺眼的黑色图像、那个臭名昭著的标志。
卢平往后缩了缩,抓着魔杖靠在轮椅上。雷古勒斯如愿在他眼里看到恐惧与慌张,希望接下来对面的人能用魔杖指向自己——但卢平的眼神变成了该死的怜悯。雷古勒斯猛地放下袖子。
“你不怕我去告发你?”
“你肯定早就有所察觉和准备,所以,今天不只是我想找你,你也同样也想找我。”他笃定道,为卢平又添上茶。“所以我们有话直说吧。”
“是的,”卢平恢复了常态,叉着手,“我相信你,否则也不会跟你来这儿。”
雷古勒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心想他真是对自己的水平缺少正确认知。那种情况下,即便他不想来,自己也能把他“请”来。“所以?”
“我想跟你合作,”卢平诚恳地说,“否则我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傲罗你是食死徒。”
雷古勒斯有意思地看着眼前的人:“假如你能离开得了的话。你真的认为我会毫无准备、像一条案板上的鱼那样带你来这儿?”
卢平摇摇头,“我当然也留下了暗号。况且我来这儿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相信你,你不会辜负我。”
该死的信任,去他的同情。雷古勒斯对这些嗤之以鼻,却也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他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
“很好,卢平。希望你天马行空的信任不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雷古勒斯讽刺地说。
卢平仍然没接茬,“所以你愿意跟我们合作?”
雷古勒斯琢磨着“我们”代表着什么,反对派么?他想让他当间谍?想起七年级时邓布利多偶尔看向他时那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眼神,他就觉得恶心、受到了冒犯。“‘我们’是谁?”他尽量平静地问。
“我和穆迪。”
他的回答让雷古勒斯挑了挑眉——他原本以为自己怎样都会听到那个令人不适的名字。“你和穆迪?”他重复了一次。
卢平点了点头,“是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假如一年前你来找我,或许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但现在我们认为让更少人知道秘密反而更稳妥。”
哈,秘密,亲切得令人作呕的老朋友。“合作自然是要互利互惠,你们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吗?以及我不用去阿兹卡班?”
“家人……”卢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该死的,当然不是那些人!“我的妻子,和母亲。”他补充道。
“当然。我和穆迪会出庭为你作证,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能立下牢不可破咒,此外我们还会尽量保证你在我们这边的安全。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或要求吗?我们可以商量。”卢平看上去已经准备了这番话很久。
他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和善样。“我的财产安全。”无论是沃尔布加还是克洛托,他只希望她们能够平平安安远离一切,有时候他恨不得找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安全岛将她们俩塞进去——而这么做离不了金加隆。“任何事情,任何时候,一定保护好她们。”他再次强调。
“那是自然,我们会保护你家人的安全。但跟我们工作不是一件没有风险的事,你确定不告诉你的妻子?”卢平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婚戒。
“是的,非常确定。”雷古勒斯将手叉在胸前,用衣服盖住了戒指和他打探的目光。“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卢平笑了一下:“当我们的线人,了解伏地魔的最新计划。”
雷古勒斯点点头,心里盘算着魂器的事。卢平甚至没有提到任何关于永生不死的话题。
“所以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卢平语调轻快,刚才恶咒的负面效果已经完全消失了。
“是的,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打倒神秘人。”雷古勒斯抛出了模棱两可的话,但卢平看上去仍然平静无比。
“那你接下来哪天有空?我好约穆迪来详细聊聊顺便立下誓言。”
“卢平,你是觉得我平时很有空吗?”他指了指后面书桌上一沓厚厚的文件夹和未拆封的信件,“我不但是个该死的食死徒,平时还要工作——现在还多加了一个当间谍的任务!”
对面的人抱歉地笑了一下:“是我没考虑到这一点,能借用一下你的纸笔吗?另外,这儿最近的安全幻影移行点在哪里?”
雷古勒斯召唤来普通钢笔和信纸放在茶几上,语气冷淡:“霍普金斯大厦20楼垃圾房,下午五点麻瓜才会来收拾。但如果可以,我希望尽早解决这件事。”
接着他突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