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看向安乐郡主,“民女见过郡主。”
安乐笑着点头,跟在辛惟清身后走去。他们急着去拷问福州知府,大许还要进内室一探究竟。
归君便趁着这个时间,同知秋走到人烟稀少的角落,她颇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若不是你方才提醒的及时,我便真的要杀了那贼人了。”
方才那刀疤脸追上来时,归君便有想法将其除掉算数,不过正巧接收到知秋的提醒,否则若是让辛惟清瞧见了,怕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今日安乐郡主忙于上山一事,所以奴婢同主子传达消息时并未被察觉到,但奴婢总觉安乐郡主身边的莫姑娘不太对劲。”知秋在山下做归君的外应,所有消息都是知秋带来的包括安乐什么时候上山。
莫清元?
安乐郡主的表妹,莫家的大女儿,莫家在京城不算是名流世家,也没有出过多少名相名将,反倒是因为跟亲王府沾了点血缘关系,所以倚靠安乐郡主混的也不算是太差。但莫清元历来是少言少语,性格内敛,众人对于她所知,皆是知晓她跟在安乐郡主的身侧,其它便什么也不知道。
“心思不单纯但也不会坏了我们的事儿,我们不用主动出击,免得露了马脚,今日之事怕是要让成安王调查我了,不过我们的事儿达成了,现在只要盯着玉停云便可。”
这莫清元是什么样的人,同他们的影响不大,若是真要让一个人为她所用,她也会选安乐郡主。
“是。”知秋应道。
“这件事结束,我们便直接去扬州。”归君越想越是不能再在福州待下去,她必须要先去做完她自己的事儿,才能分出神来管理其它的。
“主子,可是您答应吟宵郡主和沈段邺的···这。”知秋问道。
归君揉了揉眉心,浑身的血腥味让她难受至极,“成安王会让这事儿越闹越大,这里的匪徒迟早会跟官府扯上干系,到时候再往下挖就会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部都破土而出,皇帝所想不就是这样吗?连钦差是谁都要做个障眼法,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心思。我们脱身要干脆利落,若是不能干脆脱身,那便要将事情做到底。”
正巧此时,落叶疏动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交谈,归君立刻噤声,谨慎的盯着那边。只见庆阳从那边走了出来,脚步迅速,表情并无异样,许是没听见她二人交谈的内容。
“王爷请姑娘前去辨认现场。”庆阳拱手道。
归君挽起一副笑容点点头,“来了。”
婚房的内倒了一片的尸体也没有人翻动,有几名官差正在探看死因,而那位福州知府面如死灰的跟在辛惟清的身后,细看双腿还止不住的在颤抖。
安乐和辛惟请已经站在内室的过道里,归君出声打破二人宁静,“王爷。”
安乐明显已经被吓傻了,面白如纸,许是顶上那血腥的模样已经让她骇了一跳,到下面来又见到底下李综这万箭穿心的模样,她平日里不过是一位贵族小姐,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自损八百的机关,真是少见,若是他们自己人动了那机关岂不是也得死在这里了?
“你先在外站着吧。”辛惟清看了眼沈归君,他不清楚沈归君是否知道里面李综的惨样与否,但瞧着安乐都吓得说不出话,说不定沈归君也会吓成那样。
归君顿下步子,大概猜到了辛惟请什么意思,于是也不过去,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他,“发生什么了?”
“李综死在里面了。”辛惟清道,果不其然沈归君什么都不知道。
再过片刻,辛惟清便突然懊恼自己的冲动,因为他查看尸体时发现,李综虽然被万箭穿心,但是他的胳膊让人卸掉了,看着应当是身前让人卸掉的。倘若真是身前让人卸掉的,他还真的有些怀疑站在内室外的沈归君。
这个沈二姑娘当真人畜无害吗?她同那位所谓的玉姑娘一同待在此处,当真没有发生什么吗?外面的那些尸首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些是饷银吗?”安乐尽量不让自己看到那惨样,往里面看去。
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看着和这破破烂烂的山寨完全不相干,也就证明他们到底贪了多少钱财。
“嗯。”辛惟清走到装有饷银的箱子旁,伸手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伸手掂量了下,而后再看了看银子下面所印有的铸造,转过身直接将银子丢向了福州知府。
福州知府连忙抬手接过,那银子握在手心里,烫的他脸颊的汗不断的流下,渗透了他的后背。
“瞧瞧,是不是朝廷拨给福州舟师的那批银子?你仔细的瞧瞧,是不是。”他不笑时,让人觉得十分的冷冽,眼神如寒光扫来,扎向底下的人,吓得他们不敢正眼相望。
“臣···并不清楚。”那知府支支吾吾半天只憋出这样一句话,说时还不敢抬头看向他们,害怕的很。
“你怎么会不清楚?”安乐最听不得底下的人糊弄自己,难得的冷下脸,“怎么这福州知府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