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面有得色,似乎很是不屑。
龙格点头道:“也是,训斥几句算甚?”
龙沁嗤了一声,抱怨道:“你也得注意着点,寻欢作乐也要挑人!玩女人可以,别搞硬茬,上次你玩的那个女的,看着无依无靠,结果人家是千夫长的女儿,后来还差点闹到王殿里,麻烦死了!”
“呵呵,怪我?”龙格乱抓头发,烦躁道:“穿得那么素,看起来跟个村姑似的,谁知道那女人是贵族女子?谁让她那么想不开?还去上吊,事多!”
龙沁冷哼一声,却听龙格赞叹道:“说到女人,谁能比得过占星殿新封的那个?啧啧啧,那模样那身段,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龙沁稍稍站直,挑眉道:“你指刚和秦王从狐陆回来的那个?兰昭儿?”
“除了她还能有谁?”龙格面露垂涎之色,舔了舔嘴唇,搓手道:“我以后定要弄来试试。”
龙沁可比她哥哥拎得清——兰昭儿会灵术,又能在短时间内立下那么大的军功,绝对不是什么良善软弱之辈,更不必说......弄她?风险可是高得离谱。
龙沁讥讽地看着哥哥,不待出声嘲弄,只听咯吱一声巨响,湖冰在人体沉重的撞击中破裂,寒水高溅,龙格赫然跌入湖中。
三两鸟雀自覆雪的寒枝骇然惊飞,龙沁见他落水,一时发愣还未回神,忽觉左腿剧痛,尖叫一声,亦是重心不稳向旁飞倒。
贺景恒将手中石子斜斜一抛,极力掩下眉目间的狠戾,踏雪而去。
......
“对待白阁主一定要足够主动。”兰昭儿有条有理的分析道,“白阁主温润如玉不假,实则性情孤洁,怀有一身傲骨。想让白阁主亲亲热热地待你,就算他心里愿意,那也是做不出合适的模样的!”
苏曼听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崇拜之色。
“但也别太热情,别让他把你轻易看透,要让他去猜,去想,时时牵肠挂肚。”
兰昭儿绘声绘色说个不停,讲久了有点累,她伸手欲取茶盏,却发觉自己还坐在花园里的白石上。于是歇了歇,待要继续给自己的小姐妹传授,忽见身旁的苏曼急忙站起,恭敬地行礼道:“小王爷。”
兰昭儿倏然回身,只见朝夕相处的青年抱臂倚树而立,正饶有兴味地端详着自己。
贺景恒嘴角上扬,调笑道:“我打扰你们了?”
兰昭儿迅速起身,她遮掩似得理了理银白的狐裘,尴尬道:“殿下......没有,没有打搅......。”
贺景恒站直身子,目光汇聚于一人,打趣道:“阿兰,你看起来很有经验啊......”眉峰一动,恍然了吾,好奇道:“以前不会就是这么拿捏我的吧?”
兰昭儿支支吾吾,心想:“这怎么能让你知道?”
忽有人声传至,脚步纷乱,不及转身,侍卫仓促来报:“殿下,兰祭司,龙家的公子和小姐坠湖了!”
兰昭儿目光倏凝。
及三人赶到时,龙格和龙沁已经被打捞上岸。他二人不识水性,龙格已经陷入昏迷,龙沁虽意识仍存,情况却也不甚乐观。
他们的皮肤已被冻得肿胀发紫,龙沁牙关上下打颤,嘴唇惨白发青,唇瓣不停地颤抖着,发丝僵硬,再晚片刻俨然将成冰尸。
一干人自宴席匆忙赶至,宝岱王面色不虞,责问道:“怎么回事?大冬天的,怎么会摔入冰湖里?”
亲卫颤抖着跪下,支支吾吾地说:“小人不知......公子和小姐两人想要独处,我等不便打搅,后闻两声巨响才敢前来查看......小人真的不知啊!”
兰昭儿暗暗奇道:“我尚未开始行动......难不成老天有眼,要替我收了这两个心肠歹毒的孽畜?”
王后抹泪道:“大夫呢?快把大夫找来!”
龙辕急遽赶至湖畔,见此情形,怒火难消,猛扇侍卫一掌,大吼道:“来人!快来人!先将他们抬回屋中!”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场面看起来好不混乱。
兰昭儿看在眼中,心里窃笑不已。她挪了挪步子,贴近青年小声道:“景恒,你怎么看?”
贺景恒微顿片刻,属实不愿让那些污言秽语脏了她的耳朵,他抬起眼皮朝湖边冷瞥一眼,淡淡道:“不清楚,可能是脚滑了吧。”
观者陆续而至,慕子明亦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腿部发力蹦跳起来,想要张望那厢。
忽闻贺景恒应付之言,慕子明颇为吃惊,回头疑道:“真的吗......真的会有人那么傻吗?好端端地站在湖边竟也可以摔下去?”
兰昭儿转向少年,眼中笑意浓得几乎溢出,轻轻地说:“慕小将军,还记得狼啸谷崖底,你躺在河边睡觉的时候......”
经她提醒,慕子明方才想起此前丑事,臊红蓦然爬上小公子白皙的面皮,刹地在雪地里蹲下,捂头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