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和皇子享同等优待,而江氏夫妇葬礼简办,甚至汉朝多数百姓都不知道这对戎马半生的夫妇葬在了哪里。
仅余一年,没了御和军的震摄,匈奴铁骑浩浩荡荡的踏过被江氏夫妇撒了鲜血的邯山,大举进犯汉国。
而此时保护了大汉数百年的江氏被封存,御和军散乱不堪,由于皇上过度重文轻武的政策,举国上下竟找不出一支能与匈奴抗衡的军队,而唯一留在京城的当年曾同江则诚一同征战的老将宋祁也因受了江则诚的牵连短短一年间白了头。
彼时,众文臣匍匐在地请求迁都。两相挣扎之余,十六岁的江蓠挺身而出,带着江氏百年来挣下的英名与底气自请出征。
满朝哗然,又有老臣作保,万般无奈下,皇上终于下旨重封永安侯,挂为主帅,令宋祁为副将并重整御和军更名为现今的和凌军,三日后出征。
两年后,先皇驾崩,事发突然,先帝甚至未来得及留下一点确立继承人的信息。江蓠率领部分和凌军围了大半个皇城,终于确保了三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顺利继位。
整整四年,老将宋祁英勇战死,匈奴最终战败,退守冥川岭。江氏恢复声望,重又成为大汉王朝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永安侯到!”
“快请!”年轻的帝王坐在龙椅,身子却焦急的前倾。
“阿蓠…”
“末将参见皇上。”江蓠瞥了皇上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将军请起。”不知怎么的,年轻的皇上还是没能掩盖得住声音中的落寞。“将军此番凯旋为我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有你着实是
大汉的幸事。”他看着江蓠站在堂下,低着头,不愿意说一句话。“不知将军此番征战,有没有受伤?”
“多谢皇上关心,臣承了皇上的恩泽,”江蓠顿了顿,终于抬起了头,好像是希望从那张长年没什么真心表情的脸上看出点心虚,“不曾。”
“不曾便是最大的好事。”周瑾玉看着她这反应,也明白今天的话是问不下去了,便扭头道“小奇子,你替朕把封赏一一送过去,顺便把朕之前从南疆得来的药材也一并拿给将军。将军和众将士此番回来也须得好好休整,回西北的事儿先不急。”
他话锋一转,“倒是过段时间的秋猎,兴许…还是要让将军多费费心。”
等出了宫门已经早就过了中午,江蓠,蒋蒙,张彦君一行三人也没搭马车,就在路上慢腾腾地走着。
“诶你说,这皇帝小儿他是真不知道咱大帅这伤是怎么来的还是跟咱装呢?”张彦君梗着脑袋的问。
“我可真服了你了你可长点心吧,那皇帝尾巴可大的很,你难不成指望他大着嗓门对着你喊要杀你?”蒋蒙瘪着嘴一脸无语。
“行了行了,这点伤不能把我怎么样,等明天我去找牧然看看就是。”
江蓠打断他们,“虽说现在咱们现在是把匈奴打得远了点又抓了人家的太子爷,但是仍然不能低估现在的局面,那匈奴王虎视眈眈的盯了大汉这么多年,野心可不小。
只要这大汉需要咱们守着一天,皇上也就不能说真的对咱们下手。”
“怎么不敢对咱们下手,侯爷你别忘了当年老侯爷最后……”张彦君话没说完就赶紧被蒋蒙捂住了嘴巴。
“那个侯爷,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小的就回去了,我老爹还在家等着我报平安呢。”蒋蒙一边拖着张彦君一边打着哈哈。被张彦君奋力挣开,
“你回家你架我干什么你!给老子放开,老子可没老爹要报平安!别想拉我去替你挨骂!”
“什么?你说什么大蠢驴?咱们不是兄弟么?不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么?你怎么能不陪我一起?!”
江蓠看着扭到一起慢慢走远的两个人不禁笑出了声。
江蓠一直是一个性子很寡淡的人,十岁就被送进了深宫,十五岁老侯爷战死有一个人孤零零回到了侯府,江家世代子嗣淡薄,
老侯爷出事了以后甚至连个能照拂小江蓠的人都没有,诺大的宅子里只有零散几个下人还有从老侯爷年轻时就开始打理江家上下的一个老管家,
安生日子没过了两年,十六岁的小江蓠又上了战场,漫天黄沙铺面,日复一日的脑袋别裤腰的生活也彻底地磨灭了江蓠身上的一丁点儿热乎气。
之前江蓠也私下里听见其他将士们说,要是这军营里头没了张彦君和蒋蒙两个活宝咋呼着,众将士能被江蓠这千年寒冰冻的排着队儿挨个跳河。
江蓠也是赞同这种说法。
她时常觉得如果没有这两个活宝每天变着法儿给她惹麻烦,说不定她早就性情阴暗然后找人研制出点什么东西一鼓作气把这京城给炸了……
江蓠带着这种相对于美好的心情打开了侯府的大门,然后看见了管家李叔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
………
江蓠哭笑不得的问“李叔,您这是干嘛呢。”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