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砸吧回味了一下。“也是，我们回吧，正赶上小萍她们下课，还能陪她们玩一会。”
何粟整理好情绪，也随手将梨核一丢，又沿着树干往上爬。“那等等，我摘几个带给她们尝尝，对了，你们还要吗？”
小白眼看着何粟快速采摘，怀里太小，不一会上头的几个大半都露了出来，忙作出个保护的姿势。“小姐，小心些，不用摘我的了。”
赵怡倒不客气：“那再给我摘几个。”
何粟数了数，攀着往下滑：“就一个，多的自己去。”
几天后，元雅来的时候，赵怡揣着炫耀的意思，笑骂何粟人不可貌相，并着重强调何粟给自己摘梨子吃。
而元雅则轻飘飘的告诉她，其实当天在花元轩自己收到了三个。
赵怡不开心了，好嘛，她在现场都才两个，下次必须让何粟补上。
质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开始留意。
赵怡发现，何粟貌似对念慈堂挺熟悉，比如，在孩子受伤时，她能快速从药寮找到止血药，又比如，在小萍几个跑后山玩，找不到的时候，她能快速从后山小溪边找到人。
赵怡暗地里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可能是堂里的孩子跟何粟玩的好，告诉她的吧。
“你貌似知道，八岁以上几乎都是女孩，而且还刚刚好买了五十八套。”赵怡从包裹里，取出何粟带来的小衣裳，假装随口道。
“很难吗？用心就知道了。”何粟和小白将衣裳按尺寸再次细分，等下孩子们就会过来领新衣裳。
“这样吗？”赵怡还是觉得不对劲，堂里孩子的人数确实不是秘密，可是，怎么就那么凑巧算上了新来的孩子呢，还正正好好买的男童杉。
“就是这样，能劳驾你动动手，好好分分衣裳吗。”何粟拿起另一件，摸了摸针脚，这家还不错，下次可以再去买。
赵怡还是觉得心里硌得慌，将衣裳叠好：“又是小萍她们告诉你的？”
何粟忙着手里的事，她知道这次是她做的太明显了，但她不忍心这个月新来的那个孩子没有新衣裳。
噩梦里，在几个孩子因为战争出事后，赵怡经常会拿着点名册一遍一遍找她说话，说着堂里的出事的几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堂里，他们是那么调皮让赵怡受了许多气。
何粟：“嗯。”
“你的错觉罢了。”何粟的声音轻飘飘的。
赵怡回过神来，偏头看向何粟，又来了，这种眼神和氛围。
冲动让她刨根问底，但是本能叫嚣着让她闭嘴，真相或许非常残忍。
“行呗。”赵怡垂在身侧的手指点了点大腿。
“话说，这事你和元娘谁先动的念头？”何粟其实知道自己掩饰的并不好，错漏百出，但她实在好奇这两个人是怎么想自己的。
“不知道，方正元娘找我委婉的提及查查你的时候，我就答应了。”赵怡咧嘴一笑，她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看着何粟困惑的小表情，知道何粟在体验着自己的感觉，她有点暗爽。
“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何粟把赵怡的手又拍开了。
赵怡假装疼，搓了搓手背：“疼”
何粟：“不会，你皮糙肉厚。”
赵怡不服气了：“谁皮糙肉厚了，我可是弱女子。对了，快出成绩了吧。你打算去所学院？”
风大了，何粟将袖口压紧。“临西书院。”
果然如此，赵怡有点郁闷。“你还真是半点动摇都没有。”
袖口就像故意和何粟作对，这只刚压紧，那只又松开。“嗯，没有动摇。”
赵怡看着颇有些忙乱的何粟，伸手帮她将袖口抻直，再叠进去一些。“你们就是故意的，花元轩分店都开到临西了，你也去。就剩下我一个在登州。”
何粟感受了一下，觉得不是很舒服，想要将袖口重新弄，被赵怡瞥了一眼。
赵怡将袖口叠好：“别弄，虽然这样难受了点，但挺挡风的。哎，我听说临西学院开学是在七月中旬，到时候你可就尝不到梨子了。”
何粟听着赵怡的絮絮叨叨，两个袖口这样一叠，确实挡风。
何粟：“阿怡，能否帮我打听一下登州有哪些学堂或者私塾还收女红先生吗？待遇和排行一定要好。”
赵怡又将何粟抻的有些宽的衣领，理正“咋了？这么早就想着当女红先生了，来念慈堂啊，我做主给你凑一月三千文。”
何粟淡淡的看着她：“不是我。”
赵怡突然想到谁，手一顿：“啊，总不能是何大小姐吧？”
何粟低垂下眼：“嗯，哪怕需要花钱打点也没关系，主要是要待遇和排行好。”
赵怡心想，就何小姐当年的成绩，去书院都有余。
“小姐。”小白分好泥塑，见天色不早了，找上山来。
“这事就麻烦你了。”何粟郑重的行了一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