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1 / 3)

“这便是这个月你的分红了。”元雅将一个小盒子递过来。

何粟双手接过,打开看着里面可爱亲切银票,本想沾点唾沫清点,就被元雅那“你敢。我就把你扔出去”的眼神看的打消了念头。

双手擦了擦衣角,虔诚的一张压一张的一两银票拿出来仔细清点着,连角落的铜板都掏空,如此三遍,一共十八两三十六文。

“啧。”袅袅热气也没遮挡住那五颜六色的钱袋子。

元雅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所以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丢掉这个土丑土丑的袋子。”

“哎,这不是手头不宽裕吗。”何粟捏了捏鼓起来的钱袋,叹了口气,面露难色。

元雅低头假装喝茶,暗自唾弃自己嘴快。

何粟:“你不知道,上次我到家,才发现钱袋右下角破了个大口子。”

元雅:“听不见,她在念经。”

何粟:“当时可吓死我了,你也知道我穷,我赶紧把铜板全部倒出来。”

元雅:“听不见,她在念经。”

何粟:“幸好当时三十六个铜板没丢,不然我能气的一天都吃不下饭。”

元雅:“听不见,她在念经。”

何粟:“你看,这就是我后来拿布料缝的,你看我手艺是不是很好。”

元雅看着新添上的小碎布:“……”

“看天色该下雨了,等会离开的时候拿把伞。”元雅扭头看了眼被云遮住的月亮。

“没事,我看一时半会下不了。”何粟喝完最后一口茶,正了正披风,将面纱戴上。

“随你。”元雅从绣篮里拿出一个钱袋。“诺。”

“哇,好好看。”何粟接过摸着上面的针脚,细腻,祥云透着灵气。“这是你亲手绣的。”

“那我还给你买一个?要不要,不要还我。”元雅透着点骄傲,当年上学时,她的女红课也是前几的。

“那必须要,我家元娘绣的,全登州城花钱也不一定买的到。”何粟赶紧掏出自己那五彩的钱袋,将里面的银票铜板取出全塞进新钱袋里。

元雅看着何粟随手把丑钱袋塞回怀中。“啧,这个旧的不扔留着当传家宝吗?况且你家…”

“我家虽然有钱,但是不妨碍我省吧。”何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你知道了?”元雅看着神色自然的何粟。

“知道什么?知道你调查我,还是知道你以为我是有来路不明渠道的三教九流。”何粟回视元雅的眼神。

“对不住。”元雅率先转开视线。

“人之常情,再说了。这个钱袋,就当赔礼了,我就不给你钱了。”

“抠死你算了。”那点尴尬和疏离一下子被冲淡,元雅不禁好笑。

“我走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要太想我啊。当然啦,钱的话还是要记得让巧巧每个月给我”

“谁想你,快滚,记得拿伞。”

何粟走后没多久,天边开始下起小雨,渐渐转大,滴滴答答顺着檐角砸入泥里。

“元雅?”

元雅看着面前的陌生小姑娘,在过往里搜了一遍,并没有这人的回忆。

“你是谁?”

“我叫何粟,我想和你做个朋友。”何粟笑着伸出手。

彼时元雅只是个刚和夫家和离的普通女子,虽然贞元年间,女帝当朝,女子照样可以读书当官,当一旦牵扯到离异,女子总是低人一等。

哪怕是她这样的和离,只因大嫂容不下她,说是会牵连家中其他未出阁妹妹们的名声,她的娘家,亲人,最后还不是把她赶出了谢府。

“我是个刚和夫家和离的女子,你个小姑娘跟我做朋友,恐怕不妥。”元雅收回思绪,往前走去,与何粟伸出的手一步之隔。

突然一只手跨过了那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妥,非常妥,我觉得我跟你就是注定了要成为朋友的人。”

后来元雅便常常在落脚的客栈看见那个拦路的小姑娘,两个人越走越近。

“元娘,如果你以后开店了,要用钱,别找你大哥了,找我吧。”何粟坐在元雅的房间,吃着元雅新买的点心。

“你个小姑娘哪来的钱?”元雅其实有了打算,决定开家首饰铺。

小铺,装修,进货,官府,可初始资金是笔不小的费用,除开她手头的资金满打满算还缺四十两,借贷利息太高且要每月都还一部分。她如今只能跟谢府借钱了。

“这事你就别管了,如今你还差多少?”何粟拍了拍手中的残渣。

“大概还差四十两。”元雅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谢府谈这事了。

“唔,有点多,给我一周。”何粟起身,想着一两等于一千文,家里可卖的饰品。

刚跨出门槛,何粟像似想起来,很快折返回来,盯着元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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