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拳之隔,许应冬对峙上她已经醉得失焦的眼眸,“说什么胡话呢,喝醉了?”
苏榶眨了眨眼,试图让眼神清明一点。
然语言系统已经混乱:“我喝了吗?”
许应冬一愣,垂眸笑了:“看来醉得还不清。”
“你房间在哪?我找个女生送你回去。”他问。
“找什么女生,你送我上去不就行了。”
说着,她勾住男人领口的手指一松,许应冬以为她要站起来,正伸手想要扶一下时,谁料胸口一重,苏榶直接扑在了他身上。
她整个人压向他,胸口软绵的触感比刚才来得还要清晰。
许应冬额角青筋跳着,两手悬愣半空,压着喉咙喊了她一声:“苏榶。”
“嗯?”苏榶醉眼迷蒙,环抱在他劲瘦腰身上的手不老实地往下移了几分。
那修长指尖隔着单薄衣料摩挲在腰间,许应冬呼吸一滞,眼疾手快握住她作乱的手。
喉咙吞咽了下,耐着脾气好声商量:“自己站好,我找人送你。”
他把那双手从腰上拿开,不等有下个动作,又如藤蔓似的缠上,偏又不敢使蛮力。
一身细皮嫩肉的,伤了还得找他。
更何况他还没有暴力侵向。
酒精麻痹下,苏榶感觉整个人好似飘在空中,头重脚轻的。脑子像台信号不好的老式收音机,一卡一卡的,时而清醒又时而混沌。
清醒间,她听见许应冬在打电话。
听内容,是要找人送她回房。
“我不。”她抢过男人的手机,动作迅速,切断通话。
“别闹,手机给我,你想在这吹一晚上冷风吗?”
许应冬找她要手机,苏榶顺势拿远藏在身后。她记得身后是个小鱼池 ,只要松手,手机精准无误掉水里。
她看着他:“你送我上去,不然我扔进去了。”
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那鱼池明明在另一边。
还威胁他呢,许应冬乐了,“行,我送你上去。”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苏榶懵了会,正懵的时候,手机被人抽走。
她来不及反应,酒劲又上来,冲得她脑子一晕,整个人直愣愣朝一边栽。
许应冬及时将人扶住,笑得无奈:“刚要扔我手机的时候不挺能耐。”
酒劲一阵一阵,苏榶脑袋宕机一样,思绪凝成了面团,回去的路上全程被动地跟着他走。
前面的人走两步,她跟着迈两步,路上听到许应冬好像问了她房号,她回答的什么来着。
忘了,反正思绪乱飞,叽里咕噜挺话唠的。
唠得许应冬都好笑,他还从来不知道她喝醉酒原来这么能说,平时冷冷淡淡的也不见得。
走过大堂,来到等电梯的地方,赵音正好从另一部电梯出来。
各自一愣,赵音先开了口:“应冬,我们能找个时间聊聊吗?”
许应冬:“ 没必要。”
“我……”赵音哽住。
再要开口,好不容易安静了会的人突然从男人背后探出脑袋,叫了个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称呼:“前任姐,你还在呢。”
说罢,又没骨头似的,倚在男人身上说头疼。
那精灵模样,许应冬都开始怀疑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电梯很快上来,身上的“八爪鱼”紧了几分,扯着他往一边走。许应冬有些哭笑不得,没再说什么,只颔首朝赵音示意了下,由着她将自己拽了进去。
赵音:“……”
失重感袭来,苏榶皱了皱眉,心口开始腾上一股燥意,那感觉直到出了电梯还在。
到房门口,许应冬扶她站好,刚想说什么,手腕突然被人狠狠一拉。
随即房门“砰”的一声合上。
“……”
将她无奈安置在客厅沙发坐下,许应冬捏了捏额角: “你自己先待一会,我下去让人送杯蜂蜜水上来。”
他说着,眼风微斜,就见苏榶旁若无人地脱起了衣服。
她今天穿的一件长袖罩衫,收腰设计,衣摆长度堪堪盖住腰,里面是件一片式抹胸吊带,背后绳子交叉绑着,露出大半雪白肌肤。
而此时外面那件罩衫门被她随手褪下,只留里面的香槟色抹胸,布料就那么一片,本就遮不住多少。
更何况许应冬发现的时候,她正探手解身后的抽绳。
许是醉意上来使不出劲,解了半天不见开后,她眉心一蹙,瞬间燥意径直涌上,揪起绳子胡乱撕扯着。
细绳被她这么一扯,紧紧地勒在她白净的背部肌肤,转眼留下道红印。
“别扯了。”许应冬眼皮跳了跳。
“把衣服穿回去。”他拾起遗落沙发角的衣服递过去。
“不。”苏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