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村长面前,“不是我勾引福生哥,是福生哥喝醉了强要了我,后来他许诺等我及笄就来提亲,我才没有声张。我知道自己怀孕之后,立马找了福生哥,是他叫我等等,等他来娶我,还送了我一根簪子。”
谭周氏和谭父从来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一层。
二闺女从小就是个隐形人,唯一一次在爹妈面前显眼还是因为无媒苟合未婚先孕。除了交代孩子爹之外什么都不肯说,逼得他们上门找丁家要说法。
没想到居然是个被欺负了还要帮人家遮掩的受气包。
谭周氏眼泪止不住地流,跪在村长面前:“村长,我们谭家根底浅,但也不能这么给人糟践啊!我们人微言轻,您要是不给个公道话,我们一家子在村里也没什么活路了!”
谭小云的眼泪这一
刻仿佛流干了。
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不能再让爹娘丢脸了,把丁福生在她面前说过的话一股脑通通全部倒了出来。
“福生哥老是说,荷花姐看不起他,终有一天会后悔的,等他考上举人,荷花姐顶多给他做个暖脚婢。”
“他说,荷花姐的娘狗眼看人低,一心只想着卖女儿攀高枝,跟妓院老鸨也没什么分别。”
丁老五脸上挂着的假笑都要裂开了,使劲儿给福生娘使眼色让她赶紧拦住谭小云。
赵荷花她爹反应快,一脚拦在福生娘和谭小云中间。
村长面沉如水,环视一圈,“谁都不准动手,让她继续说。”
谭小云还在继续。
“福生哥那天跟我说,他等到机会了,当初受的屈辱很快就能还回去,但是要委屈我和孩子一阵子。他先答应定亲,再退婚,毁了荷花姐的亲事。”
丁福生感觉一阵热血冲上脑袋。
别说了!
不能再说了!
再说下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到谭小云脸上,尖锐哀戚的控诉声消失了,她跌坐在地,除了赵荷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原本福生娘还想辩解几句,但儿子这一巴掌甩得太快了,暴力只会暴露自己的弱点,要是跟谭周氏一样抱着村长大腿喊冤,未必没有破解之道。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