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宗主沉着打断他,“你僭越了。”
一道威压狠狠的落在楚珩身上,强行压着他往下坐。
楚珩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指攥的泛白,险些没站住。
“坐下。”戚滦吹开杯中茶叶,茶汤跟着泛起一圈圈水波。
殿内无人出声,众人神情各异。
身上威压渐重,楚珩咬着牙,面色惨白,朝白池望去。
白池只抬头,静静的看着宗主,不曾瞧他一眼。
楚珩低下头,掩住眸中阴翳之色,缓缓松开攥的泛白的指,踉跄了一下,不情不愿落了座。
戚滦收回威压,转而看殿下立着的白池。
“你可想好了?”宗主放下手中盏,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如他所说,此行凶险。”
白池垂首应是,“我意已决。”
她容色镇定,再无早些年的青涩腼腆。
“好。”戚滦收回目光,站了起来,闭目施法。
“此物赠你。”
戚滦扬手,那东西便被送到了白池跟前。
白池垂眸,打量眼前之物。
一只古朴的银铃,铃身上纹着两条长蛇,极为漂亮。
“蛊铃?”殿内有人失声喊出了它的名字,“……此物不是?”
最后几个字白池没听清,她捧着银铃,疑惑抬头,“是什么?”
“无需多问。”戚滦收回看向那人的目光,转身回到座上。
“你只须记得,此物可辟邪。”
白池一顿,将铃铛收入储物戒中,拱手行礼,“多谢师兄。”
“那村子守旧,不让外人进出。你去了之后,先联系那处镇守的弟子,他们会带你前去。”
“是。”
戚滦端坐于高位上,沉眸注视着她,“去吧。”
殿内众人这才纷纷站起,恢复了热络模样,“那便祝白师妹,此行一帆风顺,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