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擎雯含笑:“有一事,来与小娘子商量”
“坊内有人传别家食肆饮酒后总是腹中难忍,来任记便无此症。起先觉得是酒方不同,后来问了儿,明白一样,又不知谁泄露乃任记的乌梅茶饮其实是一味药引。”
“白日里醉霄楼的人遣人来问,想多买些带走。”
醉霄楼是西市大酒肆,没想到连配方钱都不愿意出,竟要买去自己研究了仿制。这生意越大,成本把控越‘精准’。
姜南本来还以为有金主上门,可以‘讹诈’一番,眉毛意兴阑珊地耷拉下来。
任擎雯拿不定主意,毕竟约好的这茶饮收益归姜南所有,这下来了个大客户,总不好背着将生意往外推。
姜南笑道:“那就卖,却不是以十文钱的价钱卖。因为这饮品零卖不售,需折出普通菜价三成去售卖。”
“若是被学了去,往后岂不是——”任擎雯担心,大酒肆一旦仿制成功,那近几日自己的食客就会流失。
“无须担心,儿的方子,小娘子的手艺,就算别人能学了去。还有春采茵陈夏采蒿,知母、黄芩全年刨,九月中旬采菊花,十月上山摘连翘。”
应时应地应季合理把握采摘时机,药食同源,任记食铺还会有归地烧羊肉、蚕豆炖牛肉、玄参炖猪肝、归参山药猪腰,何愁一道茶饮。
“他要学便让他学,邯郸学步也是给咱们造名声不是。”姜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