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凶恶,手往身后一掏,将一把香灰洒向江骅。
“韦公公,快走!”
“站住。”
江骅闭眼闪躲,伸手拿佩刀一挡,原来不止是香灰,还有个小竹罐子被丢了过来,打翻在地,其中没有药粉,却是飞出了数只黑黄相间,状似大蚂蚁的飞虫,扇着翅膀拥了过来。
大多落在了马身上,还有几只落在了江骅隔挡的手臂上,马一时受惊,嘶鸣了起来,抬起腿乱窜。
眼看二人就要溜走,江骅拍开手上的虫子,翻身下马,他抽出佩刀,握紧刀柄,与二人对峙,手上还传来隐隐的灼痛。
那道人想是穷途末路,目露凶光,手腕一翻,寒光闪过,从袖中抽出短刃,向江骅刺来,江骅挥刀回挡。
而后顺势制住刘子龙刺来的胳膊,扭了他手腕,翻转刀柄重重一击,打在他背上,刘子龙吃痛闷哼,匕首落地,向前趴倒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韦昭见势头不妙,丢下刘子龙,慌忙逃窜,却被赶来的魏武拦住了去路,绣春刀架在了韦昭的脖子上。
“大人,可还好?”
“我无事,符彦呢?通知到了吗?”
“符校尉带了人在后面,片刻就到,属下来的快些。”
“好。”
对峙的几人皆能听到混乱的马蹄声靠近,刘子龙失了还手能力,痛的溢出眼泪,韦昭却是一片平静。
“韦昭,今日你是跑不掉的,最好老实交代,束手就擒。”
魏武面色不善,黑脸一沉,转头对着刀下的人警告着。
韦昭狞笑道:“哈哈哈,我跑不掉,你以为你的大人会好过?什么大人,不过与我一样是阉人,实话告诉你,妖狐的毒无药可医,想来已有痛感了吧!”
“什么?大人怎么了?”
魏武闻言转头,担忧地看向了一旁的江骅。
“不错,韦公公倒是想得开,还有空闲关心我。”江骅看了一眼手臂,淡淡回答。
“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这就不是韦公公该关心的事了。”
三人对峙着,话音未落,一小队身着盔甲的禁军挥着火把,上山而来,片刻就将几人团团围住。
玄武门禁军校尉符彦上前,向江骅施了一礼:
“江公公,多谢通报,否则陛下怪罪,卑职难辞其咎。”
“不必多礼,这二人先捉拿起来,妖狐一案,此人难逃干系,务必看紧,待回过陛下,移送锦衣卫。”
“公公说的是,来人,先将这二人拿下,听候陛下旨意再发落。”
“是。”
几名禁军上前,将二人双手反缴,拿麻绳捆了,韦昭看着江骅,冷哼着。
“江骅,你以为贵妃保的了你一世吗?你不得好死,唔……”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韦昭还欲说些恶语,被魏武拿碎布堵了嘴,只剩下喉咙唔唔地声音。
“我以后如何,不劳公公费心,不过韦公公,定是好死不了。”
江骅看着韦昭,言语轻松,眼里却尽是寒气,韦昭没再挣扎,被禁军带走了。
禁军走远后,“哐啷”一声,佩刀从江骅手中掉落,他额上尽是细汗,眉头微蹙,脚步有些虚浮,一时站不稳,握刀的手灼痛的厉害。
“大人!”魏武惊呼,奔上前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