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来与我回话。”
“好,奴婢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小蝉端着一盘子糕点回来了,放在桌上,喝了一大口茶,气喘吁吁地说道:
“姑娘,几个五大三粗的都睡了,可隆儿却精神的很,从下楼便一直盯紧了我,还问我,可是要走了。”
“嗯,你怎么回的他?”
陈林坐在桌旁继续问着,将另一盏茶也推给了小蝉,心想这隆儿实在是难缠,需得想个法子摆脱了他。
“我只说,姑娘身子不大好,走了一路着实累狠了,眼下睡下了。”
“好,小蝉,答得非常好,这条街有没有药铺?”
“有是有,不过姑娘问药铺干什么?是头疼又犯了吗?”
“不,我没事,你且去买些治失眠的药来,要味道小,没颜色的,一喝就睡死那种。”
“嗯,奴婢懂了,姑娘是想...”
“没错,快去,隆儿要问就说我头疼的厉害,差你去买药,他若不让,叫他尽管上来找我。”
“嗯,奴婢这就去。”
小蝉闻言,退出房间下楼去了,按陈林说的回话,楼下的隆儿并未起疑,她出了茶楼沿路打听,直奔街尾的药铺去。
陈林在房间里静静地等着,心里却不似面上平静,早已似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快溢出来似的。
许久,雅间的门才打开,小蝉还未关上门儿,陈林就忙迎了上去,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跟陈林说话。
“姑娘,药铺老板说这是曼陀罗花配其他几味药制成的麻药,味道有些辛辣,热酒调服三钱,效果最佳。”
“闻着还真是有点辛辣味儿,三钱,咱们这些够用吗?”
“奴婢想着多拿些,可药铺伙计说他铺子里麻药不多,就这些,有一两多。”
“一两应是十钱,可楼下加上隆儿足有六个人,还都是壮汉,这些恐怕不够用。”
陈林将药包放在桌上,思索着说着,小蝉在一旁像泄了气的皮球,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神色黯然。
“那怎么办?姑娘,要不奴婢再跑趟其他铺子去。”
“不必去了,隆儿心很细,再去怕他生疑,就这些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嗯,姑娘,奴婢都听你的。”
“这样,一会儿天色一晚,你就拿些碎银子去酒楼要些酒菜,亲自去,记得要坛酒,温的热热的,把这两包都洒进去,搅和匀了。”
“嗯,奴婢晓得了。”
“小蝉,不要害怕,成败在此一举,身契和银子我全带出来了,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不便出面做这些,你就是我俩唯一的希望了。”
“好,姑娘放心。”
小蝉边听着,边握紧了递过来的纸包,既因姑娘如此信任而感动,又很害怕自己做不好。
这边主仆二人忧心忡忡,合计着给楼下几人下麻药,隔壁间却是一直静悄悄的,盯梢的几人皆身着曳撒,不多说话,时不时换动作,擦擦汗,传来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响。
直到站在窗边的藏蓝色曳撒的少年开口,声音冷冷的,在这热昏人的午后,让人如坠冰窖。
“张清远、魏武,别坐着了,那妖人出门儿了,去,先跟上,别让人跑了,若他的车马进了大内,速来回话。”
“是,大人。”
正在擦汗的两名少年闻言慌从外间起身,顾不得擦汗,朝里间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退出房间,悄么声地出了茶楼,跟上了街上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