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1 / 3)

帝姚去找了壹疆,企图借他之手再指点肆将。

壹疆对自己格外苛刻,成日里苦行僧一般,只求能够追寻到自己内心的那份宁静,这一点上他和师尊很像,不同的是师尊已经大道得成,而壹疆这般执念于心中的一方小世界久久窥看不破走不出来,甚至有可能终其一生被困在他的“小乘”里。

帝姚不止一次指点过他,可是壹疆志向不在天下,他说:“帝神姬,您说我心胸狭窄也好,没有上进心也罢,可我只想修得自己心智澄清。”

这日深秋的风卷着无尽的寒意肆意吹着,萧瑟之意遍布九州,帝姚是神躯,不畏严寒酷暑。

壹疆不仅固执的在思想里自和自己打架,生活中也不肯放过自己,帝姚来到了壹疆的房间里时,这里连炭火都没有点起,她明显感觉到了屋内的温度甚至比屋外的还要低许多。

“帝神姬。”壹疆急忙起身迎接。

帝姚来找他,是想他去见一面肆将,告诫他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肆将嘴上说着懂了,心里也是真的听进去了,可是到了付诸实际行动的时候,又是忍不住控制不住一再“温柔退让”。

壹疆临走之前恰好遇见了有诸部使臣来见肆将。

按说一君一臣,谈话也好命令也罢,肆将都应该是牢牢的占据着主动权的,可是那些部族使臣以收成不好来求天子赏赐粮食和银钱时,竟然都是一副理所应当般的趾高气扬,肆将竟然也全程是好脾气温温柔柔的应对着。

送走那些使臣后,肆将似乎看得透壹疆眼中的疑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总都是百姓需要的。”

壹疆的心深深沉了下去。

尊神殿终究不是世外桃源一点消息传不进来,部族使臣的僭越和无理行为传到了夭叁的耳里,他不顾帝神姬的命令,私自离开了尊神殿,在那些部落使臣返回的必将之路上将人痛扁了一顿,还带走了他们从肆将那些薅来的一干财宝物资,末了留下一句话:“再敢以下犯上,老子弄死你们!”

肆将得知这一消息后,那些部落使臣已经逃回去了自己的部落,自古两国交锋不斩来使,他知道夭叁是为了他好,可这一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尊神殿,夭叁跪在殿外请罪,帝姚闭门不见。

天快黑的时候,瑕贰进去了尊神殿,帝姚正立在巨大的神像面前,身影被满殿的烛光拉得老长。

瑕贰:“您知道的,夭叁此举并不完全是错。”

帝姚:“我知道。”

“那您为何不见他?”

帝姚合了眼,没有说话:一直以来,她管束着壹疆瑕贰夭叁,不让他们太早干涉人间,可她自己却频频不忍心出手。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瑕贰主动请缨。

帝姚睁开了双眸,“你待如何?”

瑕贰:“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

这一年,宣朝自肆将登基之后第一次开战。

瑕贰和夭叁带着王城派出的王者之师严阵以待。

那些部族平日里成天向肆将诉苦说部族生活如何如何艰难,这个时候倒是能短时间之内集结了强兵壮马了,还理直气壮的指责肆将口是心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最让他们懊悔的就是怎么当初就没发现平野那老匹夫死在了回朝的路上!?

怎么就没抓住那次机会一举干翻宣王朝!

“我这暴脾气!”夭叁满身戾气的松了松筋骨,“给你脸了是吧?”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这场战役仅仅持续了半个月,那几个部族差点被打到亡族灭种,后来实在是顶不住了,急急忙忙认错认输。

也正是在这半月里,夭叁见识到了瑕贰强悍的实力,暗暗咂舌:他二哥这是深藏不露啊,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恐怕在他手底下撑不过半柱香,而且看着瑕贰的容貌丝毫没有变化,难道也已经修成了长生之术?

“嗯。”瑕贰只是淡淡的回应。

“真的假的?”夭叁炸毛:“您老属龟的?这都沉的住气不说?”

瑕贰看了他一眼:你才属龟的。

“神姬。”这一厢战事结束,王者之师正在收拾残局,瑕贰径直走向了一个普通妇人打扮的女医,轻唤道。

帝姚站起来转身。

瑕贰望着她,帝神姬看上去总是像个假人一样。

他还是问了出来一直想问的那句话,他声音低沉而真挚,温柔且小心:“你是不是也害怕,也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凡夫俗子崇尚神灵,修道之人敬仰神姬,全天下的人都把帝姚看作是不可企及的高山。

可瑕贰察觉得到她时常的失神。

察觉得到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出手帮助稳着大局。

察觉得到她作为神入世的不安。

察觉得到她不知为何执意要匡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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