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则直直冲她面门而去!
女子见状大乱,覆着的面纱也掉下,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手中包袱向他掷去。那包袱不沉,但“渡夫”躲闪不得,还是被砸得一个趔趄。
木船空间狭小,被二人动作弄得左摇右晃,让那飞镖只中了一枚,连着衣袖钉进她手臂,另一枚射了个偏,被躲了过去。
一声闷响,女子惨叫,随后顾不上别的,咬牙不再犹豫跳下船。
袖口的布帛被狠狠撕裂成两半,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声哀鸣,木船也被拖得剧烈一晃。
“渡夫”稳住身形,见人已经入水,他唇边牵起冷笑,作势欲纵身追向水面,将其在河水中除掉。
远处突然传来声响,他抬眼去看,面色微变。
对岸飞身跃来几个劲装之人,手中皆有武器,轻盈踩着水面快速朝他而来,身手看上去绝非等闲之辈。
渐台之人……
眼见几人渐渐靠近,来不及思索,他嘴角沉下去,转身又看了一眼女子落水的地方,水面被血色染红,扑腾的水花越来越小。
“渡夫”收回视线,随后干脆利落地再次飞出一枚镖,只见水中又爆开一朵血花,他才离船踩水,朝着另一岸迅速离去。
人已经远去,赶到的几人没有再追,到水中捞起了重伤的女子。
她失血过多,又在冰未消尽的河水中待了太长时间,一到岸上便昏迷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手臂、肩上均有伤。”
其中一人蹲身检查一番,问道:“统领,怎么做?”
谢成看了地上女子一眼,回答说:“先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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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
女子被声音和推搡的动作唤醒,她悠悠醒转,发现四下环境已变,不再是冰冷的河水,而是一间陈设古朴大气的房间,自己正躺在床榻上。
意识消散前,她记得自己为逃追杀跳入水中,最后好像被另一拨人救起。
冰凉的地板提醒着她如今平安无事,女子疑惑,抬头望向周围,在发现屋内有一位男子时明显怔愣。
她撑起身子,慌忙低头看,却见身上伤口已经包扎,换了干爽的衣服,身旁还有侍女照顾。
“你们是何人?”痛感传来,她开口警惕道,心中不安。
“你不必担忧,我们不会伤害你。”
谢成抱着剑站在一旁,道:“你伤得太重,我们找了医士照看。你昏睡了两天,现在想必已无大碍,只需多加将养。”
“多谢。”女子感激。
“不必。我们救你,本也不是因为仗义。”
谢成收到眼神,直接对她道:“可知那人为何要杀你?”
女子心防消去许多,她知道这些人救了自己,看上去不像坏人,但仍沉默着摇了摇头,并不敢直视面前人。
出宫后这些年她隐姓埋名,甚至自毁容貌,却依旧无时不生活在悔恨和不安里。关于被追杀的原因,她自己大约猜得出,可若是将事情坦白,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看清他的长相了吗?”谢成也不逼迫,又问了别的。
“……那人戴着斗笠,我看不清。”
过了许久,绿瑚才开口。
她低着头,声音低哑,“但他会改变声音,先前听着分明是个老翁,到了船上却又变成了年轻男子。”
“主子,看那人身形高大挺拔,动作迅捷,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谢成补充道。
突然听到这样一句,不知他在与谁说话,女子一愣,有些迷惑。
“嗯。”
隔着屏风传来了另一人的声音,绿瑚才发觉原来房间内还有其他人,想必便是面前之人所称的“主子”。
屏风缓缓移开。
谢成站着与绿瑚说话,屏风之外的男人却坐着,身边还站着几个随从,显然是地位最尊之人。
他一身墨色锦袍,衣领袖口镶绣银丝边云纹,身姿挺拔,相貌气质俱是出众,如霜华月辉般照人,身侧桌几上偏偏放着一柄长剑,虽隐入刀鞘仍可见凛冽寒光,才可窥知其主人并非表面上那样温和无害,透出几分凌厉之气。
男人眸中沉静,声线低沉悦耳,又带着几分淡漠:“绿瑚,是吗?”
女子回过神,继而大惊。
这是她十几年前在宫中所用的名字,如今已经少有人提起,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更何况,她在宫中做的那些事······
“今日若不是我的人及时赶到,你难逃一死。”
听不到回话,谢韫不必看她神色也知必定满是慌乱,他不理会,直接进入正题:“我有一惑不解,还望姑娘解答。”
“前些日子坤宁宫搜出一匣子德宁劣币,就在你住过的厢房里。先皇后病逝时德宁钱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