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少数人恰如沿着既定轨道运动的星辰,无常的命运之风吹不到他们,
他们的内心有着既定的路程。」
——悉多达
“那一次,是所有返生官离祂最近的一次。”张闻亭语气严肃,“祂出手制止了那一场争端,若不是祂,恐怕蓝河就要变成流血的红河了。”
“那次战争虽然被掐断在摇篮里,但是两派势力却并没有签署停战协议,他们依旧在蓝河的地界内互相挑起争端,并且计划着下一次战争。”
“我不能理解这一切。”挪亚说,“为什么?他们难道就固执到非要统一别人的思想?那和现实世界里那些狂热的宗教分子有什么区别?”
“我猜不是因为固执,反而是因为无所谓吧。”李诗筝道,“返生官们不会衰老和死亡,时间和创伤在他们身上像过往云烟一样,他们无所谓,所以挑起战争对他们来说就像拌个嘴那么简单。就像古商周时期,君主们打仗都和玩儿似的,反正也无需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对吗?”
车在宪看看李诗筝,又看看汤匀:“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对诗筝小姐青睐有加了,这么聪明的灵魂也真是罕见。”
“我看人眼光能差到哪里去嘛!”汤匀哼了两声,“不过,审判团说你偷了他们的东西?你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才挨的打吧!”
“青天大老爷!真不是我偷的!”车在宪一说起这个就来气,“你也知道,兰德普的特权是感知,他感知到盗窃者就在山洞外面,当时审判团的人又只看见是我,就认定了我是盗窃者,我是有苦说不出啊!我看起来是那种很坏很坏的人吗?”
“兰德普那家伙丢了什么东西?”张闻亭问。
“准确的说,那根本不是他丢的,而是他要寻找的东西——’蓝河之泪‘,他要找这个。”
“你是说那颗象征蓝河力量的天青色巴洛克珍珠?之前不是在老威廉姆先生的手上吗?”张闻亭道,“因为他是在蓝河待了最久的人,所以大家都觉得由他保管‘蓝河之泪’是最合适的。”
“是啊,但是就在前段时间,老威廉姆先生声称‘蓝河之泪’被夺走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稍微摸清楚了偷窃者的特权,和时空类能力有关系。”
“所以他们就觉得是你?”汤匀忍不住笑了笑,“他们太蠢了吧,也不想想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威廉姆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制服。毕竟他的特权是隔空取物,你就是瞬移到万米开外,只要是在蓝河的地界内他都能逮到你。”
“有一种强大是敌人觉得我很强大......”车在宪焦急地原地转圈,“真是,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太焦急,至少跟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汤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特权能帮忙,而且不还有张闻亭嘛,他的特权可是‘伞’,再怎么样也能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张闻亭说:“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能够每时每刻都保护住车在宪。”
“长久之计......”挪亚歪着头思考。
李诗筝突然说话:“长久之计是找到真正的盗窃者,并且寻回你们所说的‘蓝河之泪’,”
“啊哈!正解!”汤匀兴奋地拍手,“这样一来,车车就不用每天担惊受怕了,蓝河也能暂时消停一段时日。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讨厌兰德普那家伙,作为一个返生官,他太神经质了!”
这时,一道绚烂的明红色出现在众人面前,螺旋一样转圈,像是火焰的漩涡。高温一瞬间扭曲了空气,在焰红的边缘有狂躁不安的火星四溅。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们头儿的名字?”
一道年轻的女声从漩涡中响起。
“把好像去掉,马蒂尔达。”
另一道略显冷淡的男声响起。
紧接着,一道烈焰从漩涡中飞速喷射而出,不过一个眨眼,高温火焰就直指车在宪的眉心!
那一瞬间实在是太快太惊险了,车在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视野里就只剩下鲜艳的红。
紧接着,变成了铺天盖地的黑色。
张闻亭一手握住伞,一手把他护在身后,长臂将伞柄以甩出去的姿势开伞,随着“砰”的一声,漆黑如夜的伞身如同花骨朵舒展开放,将那道炙热的火焰挡在伞外。
漆黑的伞骨勾勒出清晰的伞身,那把缄默的伞在轰然巨焰中巍然不动——张闻亭的手甚至没有抖一下,比他的动作更平静的是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如果仔细揣摩,也许有一些隐约的怒意。
“约里,玛蒂尔达,这就是你们给我们的见面礼?”他收回伞,抖了抖伞沿上的火星子。
在他说话的同时,两道人影已经从火焰漩涡里钻了出来,一男一女。女人身穿黑色皮夹克和紧身牛仔裤,有一头鲜艳的红发,她右手环绕的亮色火焰还未退去,从火光中能看出这是个艳丽至极的西方美人儿,冷白皮肤和高饱和度的红唇相得益彰。
在她身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