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看似改变了很多,可是仔细窥探内部细则和约定俗成,便会发现其实还是固守着旧习,所以就结果而论,
应该说这个社会根本没有改变。」
——《八二年的金智英》赵南柱
蒙古马儿将背上的家伙卸下,快步回到李诗筝的身旁,轻轻地喘着气儿,目光明亮如火炬。
“哦,天呐,李诗筝!”汤匀也不由得惊讶了,“你留住了它,它居然愿意跟随在你身边。”
“我......我也不明白。”李诗筝重新抓住了那根晃悠悠的缰绳,“它为什么去而复返了呢?”
“它出现在蓝河的夜晚里,证明它被你驯服了。”汤匀嫉妒的神色毫不掩饰,“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挪亚有些抓狂:“所以说你们没一个人在乎这个韩国人的死活吗?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对啊!”
张闻亭已经快步走上前去,将车在宪从地上扶坐起来。车在宪看起来确实情况不太对,他痛苦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放心吧,返生官都有强大的生命力,他是没那么容易死掉的。”汤匀瞥了他一眼,“不过车车啊,你这是怎么了?被黑手党追杀了?”
车在宪半瘫在张闻亭的怀里,他那张帅气的脸蛋上脏兮兮的,眼角还有一道狰狞的擦伤,半天才把气给喘匀了,然后开始低头呕吐起来。
张闻亭吓一大跳,忙不迭地避开了。
车在宪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脸色苍白地抬起头,低声说,“西八......这马真是......”
“这马怎么了?是它把你弄伤了?”挪亚问。
“不不......咳咳......不是这马,是它跑得太快,把我给颠晕了,我现在......呕......好想吐......”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挪亚从背包里拿出水袋,给他漱了漱口,车在宪吐出一口带血的水,这才缓过劲来。
汤匀的神色有些古怪:“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不会是遇到‘审判团’那帮子人了吧?”
“阿西......就是他们那帮狗崽子......”车在宪有气无力地怒骂,“我也没有招惹他们啊,我,我只是去接我负责的灵魂,就被他们拦在洞口外面。我问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就问我是不是车在宪,我说我是的。他们就说,兰德普没有找错人,就把我痛打了一顿,要不是老子特权是瞬移,早就被他们这帮疯子弄死了!”
“你有瞬移为什么会挨打啊?”挪亚问。
“西八!有一个返生官的特权是一米结界!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你知不知道那种被十几个人围着使劲儿殴打的感觉有多难受!他们说我偷了东西,我说我他妈没偷!他们在我身上没找到,又因为知道我的特权是瞬移,怀疑我把那东西藏起来了故意不说,就逼供我!”
车在宪太过悲愤,以至于在场众人都不敢直视他那鼻青脸肿的脸蛋和伤痕累累的身体。
“审判团?”李诗筝问,“你们不是说,这里只有返生官和灵魂两种真实的生物吗?审判团又是什么?”
“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啦。”汤匀说,“车车你还能站起来吗?先去蓝河边上休息一下吧。”
车在宪在张闻亭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步履蹒跚地朝着蓝河岸边走去。他先是脱光上半身的衣服,然后赤脚蹚进蓝河水里,泡温泉一样。
”这是......?”
汤匀说:“蓝河的河水对灵魂来说只是媒介,但是对返生官而言,却是能够治愈和救命的圣水。车在宪受的这点伤实在算不上什么,所以不是我不在乎车车的死活,而是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话音刚落,车在宪再从河水中站起来,已经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模样。他上岸之后,穿好自己的卫衣和棒球服,又拍了拍湿答答的牛仔裤,
“不过说实话,还得靠诗筝小姐的这匹好马。”车在宪走过来,伸手想摸马儿的头,却被它嫌恶地避开了,他只好尴尬地收回手,“当时这匹马横冲直撞地,吓到那个释放结界的返生官,我才有机会瞬移到它的背上,让它驮着我逃离的。”
“原来如此。”张闻亭说,“那你真得谢谢她,要不是她把马儿放掉,你不可能获救的。”
李诗筝笑道:“不不,你还是谢谢我的马吧,它起码把你驮到了我们面前,而不是半路就一个急刹车,把你扔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众人顺着蓝河的沿岸继续行进,车在宪以人身安全无法得到保障为理由,硬要加入这个队伍。
“现在总能解释解释了吧。”挪亚问,“审判团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要痛打车在宪?”
汤匀大力拍了拍张闻亭的后背:“难解释的东西就交给这家伙吧,反正他特别在行!”
张闻亭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正色说:“审判团是一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