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还没等她开口问,周怡年就为她解了惑,“时间太紧,我只买到了经济舱。”
“你来南湖干嘛?”
“度假啊。”周怡年弯腰拉过她的箱子,作为帮你拿箱子的回报,“你得收留我。”
“……”
时音音想抢回自己的箱子,却被他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
“周怡年,你是周扒皮么,拿个箱子就要我收留你,你不亏心吗?”
“不亏心啊。”周怡年一脸的理所当然,“你小时候骗我给你买了多少棒棒糖啊,我收点利息怎么了?”
“……”
时音音不情愿但又拿他没办法,“我赔你,赔你一卡车的棒棒糖,行了吧?”
“行啊。”周怡年只手扶着两个箱子,“等你攒够一卡车了再说吧。”
而后拉着她的手腕朝上车点走了去。
两人回到酒店,在自助餐厅里随便吃了点,就马不停蹄地着手搬家。
回北城前,时音音就已经签好了十里槭别墅的租赁合同。
她也因此光明正大的知道了业主的名字——陆然。
还得到了业主的的联系方式——企鹅号。
虽然联系方式有些考古,但她依旧很开心。
不管怎样,那位给她寄海螺珠的人,这次留的是个有效地址。
或许从这里开始,她能找到送他海螺珠的人。
无功不受禄,海螺珠还是要还给人家的。
其实时音音的私人物品并不多,就是书有点多,打包起来有些费劲,但因为有了周怡年的帮忙,也还算顺利。
等他们将东西全部搬进十里槭别墅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不行,我休息下。”
周怡年也顾不上形象了,直接瘫进了沙发里,原本被吹得精致的刘海被汗水浸湿,早没了形状。
平日里温润贵公子的形象,此刻略显狼狈。
时音音递了瓶水给他,“今天辛苦了,谢谢。”
后又随意地往后看了眼,“你先回酒店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好。”
“时音音。”周怡年支起身子,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过分了啊,我给你当了半天的免费劳力,你不说请我吃个饭,这深更半夜,你还要赶我走?”
“谁赶你走了啊。”
看他反应这么大,时音音一时觉得好笑,“是你说让我收留你的啊,那我一下飞机就回酒店搬家,把酒店的房间让给了你,你还想我怎样?”
“……”
周怡年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直接给气笑了,“时音音,酒店的两室一厅装不下我,这么大的别墅总能装下我了吧?”
“……”
时音音不明白,平时那么温润的一个贵公子,看着也挺沉稳优雅的,怎么到了她这里,还跟个初中生似的难缠。
“我不跟男人睡。”
发现这话有歧义后,时音音又迅即改了口,“我不跟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亲哥来了也不行。”
“……”
周怡年是真被她的论调给气到了:“行,我走,我走,行了吧。”
而后将还没开封的水往茶几上一放,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半眼都没看她。
“……”生气了?
时音音拿起他放下的水快步跟上。
出了院门,时音音试探地用食指轻戳了下他的胳膊,“生气啦?”
看他不搭话,时音音声音放软,“好啦,今天太晚了,你委屈下,先自己回酒店找点吃的,我明天下班了请您吃海鲜。”
周怡年瞬间破功,笑了,“那我要吃帝王蟹。”
“可以,吃多少都行。”
“我渴了。”周怡年得寸进尺,“给哥哥上个茶。”
时音音好脾气地将矿泉水的瓶盖拧开,奉上,“哥哥请慢用。”
这时一辆黑色的英特诺帝SUV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后座的车窗徐徐降下,一张熟悉的脸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印在时音音的眼里。让她一时忘了反应。
闷热的深夜,忽地一阵清风吹过,携裹着男人漫不经心的嗓音,“时医生好。”
莫名地让人背脊发凉。
时音音慢半拍地“啊”了一声,“贺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