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哦?是么?”说完,云柳不再多话,转身出门。
~
满堂客门外,云明浩不可思议的问道:“就这般走了?”
“不然呢,找这人打一架么?”云柳难得冷幽默。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就走罢。
猜出他心中所想,云柳漫不经心道:“只是确定一些事情罢了。”确定二房在这场谋划中,会充当一个怎样的角色。
“该还会来的,总会还的不是么?”云柳对着一脸郁闷的云明浩笑着道。
冰天雪地里,少女笑靥如花,虽是男儿身打扮,仍旧恍得人难以挪开眼。
远处,任寂身着一身褐色大氅,静立雪中,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有些碍眼。她似乎从未对自己这般笑过,不是横眉冷对便是客气有礼。
他三两步上前,在距云柳不远处开口道:“云兄。”
云柳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听这声音莫名有些熟悉,下意识回头,便见寒冷冬日里的闹市里,一身姿忻长、面容俊朗的小郎君站在自己身后,在她回眸的一瞬间,紧盯着自己,似乎眼里只有她一人一般。
云柳是谁,前世混惯了的纨绔子弟,什么深情眼神没见过,对此便见怪不怪。只是这人一身大氅,立于这冰天雪地之间,往日里的严肃似乎被这满目的白柔和了不少,确实好看。
“任三郎君。”
明面上,云柳这般叫道,一如他叫自己“云兄”一般。
“你们这是……”任寂看向满堂客的方向,疑惑开口。
“哦,办点事而已,任三郎君可是有事?”云明浩抢在云柳前面开口。直觉告诉他,方才这人看云柳的眼神极为不对劲儿,但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任寂凉凉看一眼插话的云明浩,并没有不搭理,开口道:“有点海上之事要与云兄商议罢了。”
云明浩隐隐知晓云柳与这小将军有秘密,但也明白不该问的事不要多打听的道理,况且,他一向信任云柳,闻此言后,便不再多言。
“如此,那这边请。”云柳道。
打发云明浩去处理客满楼重新开张的事宜后,云柳和任寂来到了一家茶楼。
“满堂客的事,我都听说了,那几个小子整日说那满堂客比不上客满楼半分,嚷嚷得全军营都知晓了。”
任寂说的那几人便是跟云柳一道下海寻找海底沉船的几位小将士,自打那次吃了按照云柳给的食谱做出的海货后,几人赞不绝口,在客满楼开业后,还时不时过来捧场。
云柳喝了口茶,笑道:“倒是劳烦几位小哥记得住了。”
“你……们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任寂想了想,还是谨慎开口。
“不必,这些事还不用劳烦将军出手,我自有办法。”云柳不假思索地拒绝道。
任寂看着面前张比许多郎君还要俊俏的脸,心底五味杂陈。又是这般,拒绝得毫不犹豫。
最后,他只能点点头道一句:“嗯,若是真有需要,记得开口。”
云柳点头,“将军是有何事要与我说?”她直接道。
任寂看着那张认真的脸,一时无言。
哪里来那么多的正事,海底沉船之事一筹莫展,自己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西街,看见那一幕后,便忍不住上前出声。
但最后他还是将海底沉船之事扯了出来,东拉西扯一堆。
没过多久,二人便从茶楼出来,回头看着任寂走远的背影,云柳有些疑惑。
今日这小将军又犯病了?方才那些不都是说过的么?摇摇头,云柳脚步匆匆,心里想,这人还真是一个怪人。
~
另一边
不等云柳找上二房一家人,王氏便来了县里。
“大哥,依照你那日所言,云柳那小贱人开的店早该被人唾骂,人人喊打才是,怎的今日我听到的全是为客满楼喊冤抱屈的言论?”
王氏皱着一张老脸,对着对面人说道。
此人便是王氏娘家兄长,凭借自己一身算计,在章府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一家人自此鸡犬升天,尤其王氏等人。
自上次算计云晏之事后,王管事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堪堪稳住自己管事的位置,行事上颇为小心。
无意间知晓刘员外有意对客满楼动手后,他便将自己的谋划告知了自己的主家,两家豪绅合伙,怕是那客满楼插翅难逃。
正巧,自上次招婿后,章员外便见云家在心里记上了一笔,只是碍于身份不好与之计较,眼看这般贱民也能飞黄腾达,他怎能甘心,当即便上了刘府,好一番筹谋。
思绪回笼,王管事对着一脸焦急的妹妹道:“急什么,这不是还有你们么,接下来便看你了。”
他贼眉鼠眼地笑着,眼中是与王氏如出一辙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