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贝克曼往后退了两步,又重新走上前,“没错。”
他笃定地说道,“只有走进来才能看见。”
娜娜莉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掐了掐掌心,指甲陷进肉里。有两道目光投在她身上。
“……只有走近了才能看见吗?好神奇。”
说到最后,嘴角却再也挂不住,两个海贼一左一右地看她,就像在玩什么比谁先动的小游戏。
见鬼,香克斯和贝克曼之前有这么高吗?
娜娜莉绷着唇角,气氛僵持半天,又或许只有一会,她才终于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投降。
“……好吧,别这么看我,”她说道,哪怕外表落魄,但她比谁都清楚这里的每一寸,“这是我、嗯、小时候和……和长大后住的地方。”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
“走吧,和我一起进去。”
房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进门后,高高的吊顶上垂挂着豪华的玻璃吊灯,镶嵌着通透的宝石,支撑着大厅的立柱表面雕刻着堪称一流的图画,鎏金的壁画和绸缎如流水般铺就。
但堪称华丽浪漫的装潢早已只是过去,娜娜莉扫过吊顶的蛛网和空气里弥漫的肉眼可见的灰尘,绸缎壁画蛀满了虫洞,只有画框顽强地隐约保持本色。
“欢迎来到白羊宫,两位先生,”她干巴巴说道,“可惜这里早就烂了。”
贝克曼递给她手帕——他怎么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捂一下,空气不太好。”
这就算一个隐晦的安慰了,至少娜娜莉是这么想的,她感激地冲他笑了笑,用手帕遮住口鼻,声音闷闷的。
“这里是大厅,”她言简意赅地介绍,“画廊和会客室都在这一片。”
更深处的区域则是私人空间,分布着卧室和书房,还有诸如休息室和娱乐室一类的房间。
“我和哥哥以前就住在这,”娜娜莉说道,“这座宫殿只是离宫,所以面积也不大。我们往前走吧。”
在短暂的恍惚后,她很快就重新恢复了情绪,“如果说有东西的话……”
娜娜莉看着手上光芒越发明亮柔和的羽毛灯,“走吧,跟我来,应该在那个地方。”
“真漂亮。”香克斯打量着一旁的女神像,大理石已经从中间断裂,但仍然能从遗体上窥见美的影子。
美的感受不分身份,但他这样一提,娜娜莉就笑了起来,她看着海贼不拘一格的打扮,嘴角的弧度显眼,“我还以为你不懂呢。”
她一笑气氛就缓和了,香克斯做了个鬼脸,“我们去哪?”
“去卧室,”娜娜莉说道,“我以前的卧室。”
进入最里面的房间,落地窗被蕾丝窗帘掩盖,右侧是一张天篷床,精雕细刻的木框架罩着华盖,又垂下层层叠叠、带有荷叶边的丝绒床幔,将床上的织物遮掩得看不分明。
贝克曼挥开眼前空气中的粉尘,这是一间再典型不过的属于贵族少女的闺房。
娜娜莉径直走到内里,圆形的拱门巧妙地做了格挡,将小书房和卧室隔开,她轻车熟路地绕到书桌前将抽屉拉开。
“专门做的暗层?”
香克斯将头压在她肩上,毛茸茸的头发乱蹭,热气吐在脸上,“这是什么,钥匙?”
娜娜莉拿起里面摆放的Y型器物,她握在手里不停地摩挲,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是达摩克利斯的钥匙,”她脸上的神情复杂极了,“它竟然在这。”
娜娜莉将钥匙放在贴身的内袋,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达摩克利斯代表了什么,但她再清楚不过。
——空中战垒达摩克利斯,它与爱之女神芙蕾雅的组合曾一度让全世界沦陷。
在一切结束后,打开潘多拉之盒的钥匙一直藏在她的书房。
“……的确是宝藏。”
一艘能够制霸领空权的大型战垒比黄金珠宝值钱多了。娜娜莉心里一瞬间窜过很多念头,最终都停止在最关键的问题上。
想要启动达摩克利斯,得花多少钱才够?
“不开心?”
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娜娜莉抬头,就看见贝克曼站在一边,手指摩挲着枪柄,似乎刚刚结束自己对这间陌生房间的打量。
“也没有,”娜娜莉揉了揉眉心,“事情有点多。”
多到哪怕是她也会感到头疼。
“这就是不开心,”香克斯说道,手掌揉在她的头顶,“小大人,再想会长不高的。”
“那就骂出来,”贝克曼插话道,他瞥来的眼睛里带着隐约笑意,“想就想,边想边骂就是了。”
“骂人?”娜娜莉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香克斯噗嗤一声大笑,“她根本不会骂人!”
他眉飞色舞,“就只会说一些混蛋、流氓、色狼啊痛痛痛!”
娜娜莉收回捶在他小腹的拳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