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顾家一事,北地百姓必会遭殃,那便是给先帝机会。”
虽然小七没有说全,柳娇娘还是懂了,潇王劝着先帝收服北地,并且同西北王签写协议,可当年的西北王也不过刚刚站稳脚跟,如果牵涉入潇王之事那就是叛国,先帝就有正当理由出兵讨伐北地。
“你说当年西北王有没有可能救了顾家的人?”柳娇娘喃喃道。
小七目光一闪,其实他对当年之事也不甚了解,那时他不过五岁,刚刚被接到祖宅,知道翟匡山曾暗中潜入邺京,也是前几年才查来的消息。
翟匡山和顾臻曾结拜为兄弟,他定不会见死不救,难道当年容雪逃到平阳府,同翟匡山有关?
“娇娘不要多想。”小七没有多说,他将柳娇娘送回屋子,双手撑在门板上,“好好睡一觉,如果睡不着,我可以留下陪你。”
柳娇娘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但晚上还是没有睡好。
翟匡山看她的眼神让她想到太后,那是一种见到故人的神情,难不成容雪和顾盈祖上有亲,所以她和顾盈相像?
这是一个不眠夜,对于翟匡山来说同样如此。
翟凤玲跑出去没一会儿,就被人带回府中。
这间宅子是翟匡山三年前来邺京朝拜时,着人置办的,当然,元贞帝也知道此事。
元贞帝同先帝一样对翟匡山又忌惮又不甘,忌惮翟匡山手中的财富兵力,不甘西北之地落入翟匡山手中!
“你还不知错?”翟匡山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儿,“本王已经查清楚,今日有人在你耳边胡言乱语,你便真的信了。”
“那柳娇娘本王也让人查了,是柳家对柳娇娘不对在先,柳娇娘为求自保脱离柳家又有何错?”
“至于柳家夫妇,那更是咎由自取,柳乾为富不仁,抢占田庄生意,害人性命,本就该死,若在北地,本王何止直接给他扬了骨灰!”
翟凤玲抽噎着,“真的?那她们为何那样说?”
“自然是看中你身份不一般,又见你是个傻子,爱出头!”
翟匡山虽愤怒,但也心疼,翟凤玲被他养得不知世事,身手不行还爱打抱不平,脑子一般还不听人劝。
翟凤玲眼中还是不服,想到柳娇娘让她如此丢人,也不是个好的。
“行了,回去好好洗洗换身衣裳睡一觉,本王明日还要去看一位老朋友,你莫要作妖。”
“爹爹看什么朋友?”
“一位神医。”翟匡山目光晦暗,“他当年对你娘有恩,近几年你娘病情越发重了,本王一直寻不到人,没想到他正在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