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娘见郑娘子的确没有见过容雪,心中失落。
“王爷已经派人前往代州追查,兴许我娘就是那位小姐口中的亲戚。”
郑娘子缓缓点头,“很有可能。”
“小姐将那枚印章交给容雪夫人,定然是极相信她,只可恨半路杀出个柳乾!”
一想到顾家的东西竟被柳乾夺去,还交给秦大立功,想到柳家这些年的财富都是建立在害死容雪,害的柳娇娘母女分离死别多年,郑娘子就恨的牙痒痒。
但好在柳娇娘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
“姑娘,我想容雪夫人和顾家定有着很深的渊源,殇王势力强大,定会查清楚的。”
“但愿如此。”
二人刚说完,便有小厮来禀说有客人拜访柳娇娘。
客房。
柳娇娘看到柳墨娘还有她身边的宴行离,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姐姐~”柳墨娘一副亲昵模样上来就要挽柳娇娘的手。
在脸皮厚这种事情上,柳娇娘还是挺佩服柳墨娘的。
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却次次都能演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柳娇娘没时间同柳墨娘演戏,冷淡的推开道,“找我有什么事。”
柳墨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哽咽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害得父亲坐牢?虽然你不是柳家亲生女儿,可爹娘将你养大,便是这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柳乾不是坐牢。”柳娇娘冷声道,“他是死罪。”
柳墨娘身子一晃,宛若随时要晕倒的模样。
接着她跪了下去哭求道,“姐姐你不能如此狠心,你现在是惠恩县主就忘了曾是柳家姑娘了吗?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那些任性之举,我给你磕头,求你原谅父亲,救救父亲吧,呜呜呜~~~”
柳墨娘哭得像是爹娘已经死了一样。
郑娘子见状撇嘴讥讽,“柳二姑娘这么孝顺,可有去京兆府大牢看过柳乾和孟氏?”
柳墨娘身体一僵,蜷在袖中的双手死死攥紧,呜咽道,“我只想求姐姐放过爹娘,他们到底也养育了你一场。”
郑娘子嗤笑着道,“柳二姑娘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没有养育你一样,你这么孝顺,连去大牢看看送些银钱都不愿意,反到在这里要求我们姑娘,你哪里来的大脸?”
“还有啊,柳乾和孟氏坐牢那是罪有应得,是府尹大人亲自判的案,柳二姑娘若是不满意,自去京兆府击鼓鸣冤,来这里也没用啊?”
柳墨娘气得吐血,她狠狠剜了郑娘子一眼,“郑娘子以前也是柳府下人,现在跟了姐姐便对旧主如此诋毁,如此心性,姐姐就不怕郑娘子将来会害你吗?”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柳墨娘是善心提醒,郑娘子气的就想扇柳墨娘两巴掌。
柳娇娘拦下郑娘子,淡漠道,“柳墨娘,我不想看你演戏,要么自己滚,要么我让人将你打出去。”
柳墨娘气的身子摇摇欲坠,求救地看向宴行离。
宴行离将方才一切看在眼中,他上前将柳墨娘扶起,眉目温和地看着柳娇娘道,“惠恩县主爱恨分明,本王很是佩服。”
“对了,上次在福山寺初次相遇,本王怕暴露身份才用了化名,只望惠恩县主不要责怪。”宴行离倒是很坦然。
柳娇娘这才看向宴行离,她早就知道王离便是宴行离,便福身行了一礼道,“见过安王。”
宴行离温和笑了笑,他道,“本王帮过柳二姑娘几次,没想到县主和二姑娘之间误会如此大,所以今日是陪二姑娘前来道歉的。”
柳娇娘对柳墨娘和宴行离之间的关系并不感兴趣。
“王爷若是想救柳乾,便应该去京兆府,我虽是县主,但还没有那么的本事诬陷他人。”柳娇娘说得直接。
宴行离也不恼,他笑意不减,“惠恩县主说得不错,京兆府尹自不会办错案,是本王来的唐突了。”
“若是王爷无事,娇娘便先行告退。”
宴行离也没有拦着,等人走后,柳墨娘擦着眼泪嘤嘤道,“王爷,姐姐定是还在怪我,所以不愿意原谅我,爹爹也被关起来了,柳府内乱哄哄的,民女不知该怎么办……”
“也好,那柳二姑娘便先住在安王府吧。”
柳墨娘忙千恩万谢。
“姑娘,那位安王前来有什么目的?若是为柳墨娘撑腰,也不见他帮忙说话,真是奇怪。”郑娘子低声道。
柳娇娘也觉得奇怪,这位安王生母是陈妃,并不出众,安王在几位皇子中也向来安静,他为何要主动同她接近?
“告诉大石,若他日后前来镶玉楼便好生接待,我不再见他。”
郑娘子点头应下。
本以为今日不速之客就只有柳墨娘,谁知晚上又有人在镶玉楼闹事。
柳泽玉站在镶玉楼的大堂内大声喧闹,扬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