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慧嫔大跌眼镜,“你这贱婢定然是疯魔了!”
怀恨于心攀咬沁嫔、郝雨,她还能理解,污蔑她这个主子算几个意思?
慧嫔带着一丝抱歉的看向两人:“沁嫔妹妹,本宫看这贱婢定是魔障了,才会口出狂言,两位妹妹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啊。”
“来啊,还不把这个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且慢!”沁嫔出言阻止,冷冷睨向慧嫔,“这便是你手底下的忠仆?”
“哼!连条狗都不如。”
“就算养条狗都知道护主,慧嫔,你这是养了条白眼狼啊!”
“本宫脾气是差了点,但做人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屑阴谋诡计,你屡次纵容奴婢诬陷于我到底想干什么?!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答案,这事别想就此揭过!”
“大胆沁嫔!圣上面前你也敢威胁后妃?到底是谁给你的胆!”皇后出声怒斥。
“怎么?”沁嫔冷哼一声,嘴角泛起森冷的寒意,“难道本宫堂堂皓翎郡主连给自己讨公道的权利都没有?”
她好歹是位郡主,更是皇上亲封的沁嫔,父亲有着无上军功,祖辈更是凭借从龙之功配享太庙,是整个北厉唯一的外姓皇族!
就连一向对她不喜的太后也要对她假以辞色。
别说是后宫妃子了就连前朝大臣见了她,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何时能轮到一个贱婢随意羞辱!
沁嫔拱手看向庆德帝:“陛下,所谓事不过三,慧嫔屡次三番纵容恶仆恶语中伤,挑拨陛下与禹州之间的关系,其心可诛!还望陛下彻查,还臣妾一个清白!”
她笔直地站在大殿中央,声音洪亮,姿态庄严。
执着的谁也无法忽视。
庆德帝如今羽翼未丰,忌惮禹州王手中的兵权,并不想就此和沁嫔撕破脸去,便冷肃地对向慧嫔。
直言道:“慧嫔,事到如今,你却是该给沁嫔和郝常在一个交代。”
钟粹宫的气氛僵持难消,沁嫔出身微妙,皇后跟她呛了一嘴后,没得到半点好处,就算慧嫔是她阵营中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她也就不敢再随意出声了。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没有指使过月如去诬陷沁嫔妹妹!”
“沁嫔妹妹这都是误会!”慧嫔慌不择乱。
她是真不知道咋回事啊!
“那个陛下……”郝雨凑在君王身边弱弱的说话。
“既然沁嫔姐姐问了,那嫔妾也来多嘴问上一问,可行?”
得了默许,郝雨才道:“先前柔妃娘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嫔妾是否出入过外乡外县,去署衙查查路引便能一清二楚,嫔妾实在不明白,娘娘为何还要默许宫女,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蹩脚谎言?”
“你撒谎——!”慧嫔都来不及解释,她的贴身宫女就忙不慌的替她怒喝两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谁人不知你郝家财大气粗,连官买得起,区区的路引算什么!郝常在,你跟沁嫔自小认识,窝在禹州狼狈为奸多年,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心里门清!”
“敢做为何不敢认?!怎么是怕真相大白后,被诛九族吗!”
月如说完又扑向慧嫔,一脸悲愤地哀嚎起来:“主子,你明明察觉到了郝常在与沁嫔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为何不敢明说?”
“你胡说什……”
“是害怕大公主会跟大皇子一样遭人暗算丧命吗?!!”
闻言,一旁的孟昭仪脸色瞬间煞白,步伐不稳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还是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人。
“昭仪娘娘,您没事吧!”
“南烟!”庆德帝忧心忡忡地走过去揽住孟南烟的胳膊,担忧的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南烟双目通红,一行清泪顿时溢出眼眶。
月如轻笑起来:“孟昭仪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大皇子生下来虽然体弱,但太医轮番照顾调理都说顺利长到成年是没有问题的,可为何偏偏在一个雨夜离奇死亡?”
“还有婉婕妤、柳美人、白答应你们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掉了,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
一位娘娘滑胎可能是意外,可娘娘们接二连三的滑胎且这胎活不过八个月,难道就没一个人觉得怪吗?!”
“怎能不觉得奇怪!”站在拉贵人身旁的白答应恶狠狠的看着郝雨,“嫔妾早就怀疑是这宫里不干净混进了奸细,不然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都……”
“都说郝家富可敌国,连买官的心思都能动,往宫里安插眼线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答应红着眼悲愤的拉着郝雨对峙:“谋害皇嗣,死路一条!说!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够了!”沁嫔高声冷呵,“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把造反的名头扣在我们禹州头上,你们是不是都觉得禹州有兵,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