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天真。 但一想到眼下的形势,他又笑不出来了。 “这帮人怎么这么慢!” ……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兰学院内部的形势也越来越糟糕。凯瑟琳似乎总是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她开始制定一系列的对学生和教师进行人身限制的条令,并以近乎严苛的方式执行对违反规则者的处罚。 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有许多学生被抓,老师们上课也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其中克萨约尔人受到的歧视最甚。在这样的压迫下,学生们再也受不了了,就在前一天,全校师生举行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学生们手持标语,高呼口号,要求莱莫瑞恩让凯瑟琳下台。 凯瑟琳气坏了,派军队强行镇压了这场抗议活动,又是许多学生和教师被抓,校园内一片死寂,然而人们内心的怒火也已压抑到了极点。 艾达没有参加抗议——事实上大部分克萨约尔低年级学生都被要求老老实实待在宿舍。年长的学生们希望自己承担风险,让年轻人免于被送进警备处,或是被关进禁闭营。 克伦特也没有去。他的身份过于敏感,这些天来反而表现极为良好,不但从不乱闯禁区、不和克拉迪法人起冲突,甚至就算对方主动挑衅,他也一副和气的样子,从不让人抓到把柄。 不过就算这样,每天仍有各种目光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其中大部分是凯瑟琳的人,还有一部分行动极为隐秘小心的,是法米尔的人。克拉迪法陷入内战的这段时间,克萨约尔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趁火打劫,法米尔一面要替莱莫瑞恩盯着叛军的动向,一面又要监视克萨约尔人的行动,时间一久,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难受的是,凯瑟琳还在不断地找他的麻烦。 “让开,法米尔!” 图书馆四楼房间的门口,法米尔站在门前,挡住了想要闯进去的凯瑟琳,并对其报以礼貌的微笑:“利莫尔大人,陛下今日谁都不见。请回吧。” “不见、不见!陛下怎么可能天天谁都不见,只见你?” 凯瑟琳愤怒道,“你当自己是谁?就算是赞迪见到我也不敢如此无礼!陛下!” 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对着屋内道,“陛下,您能听到我说话,对吗?您为什么不肯见我,难道您也认为我做错了吗?” “利莫尔大人,请您冷静。” 法米尔无奈地劝道,“陛下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 “陛下都对你说过什么?” 哪怕一点也好,凯瑟琳想了解莱莫瑞恩的究竟是怎么想的。 “陛下觉得,最近克萨约尔人太安静了。” “什么?” “因为你在学校里的一系列手段,真正要对克拉迪法不利的那些人把自己隐藏了起来,现在我们很难再找到他们行动的蛛丝马迹……” “这不是好事吗?他们胆怯了!不敢造次了!” 凯瑟琳气冲冲地道,她不明白这到底哪里让莱莫瑞恩不满意了。 法米尔无奈地笑了笑:“他们并不是停止行动了。而是行动得更加隐秘了。加上学院里对你和你的士兵不满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就更难分辨哪些只是普通人的愤怒,哪些是敌人的暗箭……现在想要查出敌人的计划实在太难了,这对我们是不利的。” “……” 凯瑟琳还是听不明白,但有一条她听懂了,“你是说还有克萨约尔的狗崽子正在图谋不轨?要我说,让我把他们全关起来——” “利莫尔大人……” 法米尔实在不想再解释下去,打断了凯瑟琳的话,“如果您真的想为陛下分忧,不如好好考虑一下陛下此前交代过您的那件事。” “你是说……” 凯瑟琳想起了莱莫瑞恩还没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人时,曾提醒过她,适当的时候可以去找帕恩·卡尔索斯。当时她有些犹豫,莱莫瑞恩也没有说这件事是必要的,这些天来又忙于镇压学院暴动,她一时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如果我去了,学院里……” “你去找帕恩公爵,又不是去打仗,带一点私兵就够了。” 法米尔的意思很明显,法兰学院的兵力并没有减少,换个人指挥也没差。虽然凯瑟琳隐隐觉得他是想把自己支开,但命令又确实是莱莫瑞恩亲口和自己讲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行军打仗是件复杂的事,但兵力悬殊对战局的影响应该很好理解吧?” 法米尔耐心地向她解释道,“阿约娜的兵力和我们不相上下,大公爵的支持对陛下而言极为重要。万一阿约娜得到了提休的帮助,我们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