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捕快,好久不见。”
冯煜想着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也不避讳,经过邢慕禾直接走到骆子寒面前,一把搭在他的肩膀:“我在家里等你好久了。”
家里?
邢慕禾扶了扶额,眼神示意冯煜莫要添乱,冯煜却以为这是让他再加把劲的意思,拽着骆子寒的手臂将他按在凳子上。
“喝点茶吧。”
骆子寒冷冷地盯着冒着热气的清茶,这到底是谁家!怎么冯煜表现的好像他骆子寒才是客人呢。
“阿禾愣着干嘛?给骆捕快倒些水擦擦身上的泥浆啊。”冯煜回头发现邢慕禾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催促了两下,“咱们家盆就在……”
“闭嘴。”
邢慕禾似乎被扼住了喉,心累的不行,她看看笑嘻嘻的冯煜,又瞧了瞧脸色有些臭的骆子寒。
这个冯煜怎么有了心上人后变了这么多,居然会没事找事,给她添麻烦?邢慕禾被冯煜气得无话可说,死死盯着那张笑脸恨不得吃了他,然后冷哼一声。
随便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咣!”邢慕禾将毛巾与盆生闷气般地扔到桌上,拿走糕点盘子和茶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估摸着邢慕禾走远,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冯煜才挽起袖口,沾湿了帕子准备帮他清理。
“做什么!”
本来摔进泥地已经够倒霉的,回了家又看见冯煜和邢慕禾亲密的样子,早知如此骆子寒宁愿在泥浆地里多躺会儿,省的现在心里憋闷,可看冯煜这架势,不会是......
冯煜抖了两下帕子,眨了眨眼睛:“帮你清洗下,不明显吗?”说罢也不管骆子寒抗拒,湿帕子在他脸上胡乱地擦来擦去,本已经风干的泥浆浸了水又滑落下来,一部分被帕子擦掉,一部分顺着脖子滑进他的衣领,还有一部分则毫不客气地离家出走到了冯煜的衣衫。
“我自己来就好。”骆子寒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地朝后梗脖子,躲着冯煜的泥帕子,他不知冯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非要给他擦拭,他又不是断了手不能自理,况且冯煜的一身衣衫都弄脏了。
那么贵的衣衫,那么好的料子就是让他这么糟蹋的吗!这个败家子!
骆子寒的劲儿实在有些大,为了让他乖乖不动,冯煜倏地一挥手,帕子“啪嗒”一声掉入脸盆,趁着他愣神的片刻功夫,两只手直接覆在他的脸上。
一瞬间,四目相对。
骆子寒突然被个男人摸了脸,心头陡然一紧,一时竟忘了挣扎。
柱子后嗑瓜子偷看的朱仪清也被这场面吓到,张开的嘴忘了合上,嘴里的瓜子也掉落在地。
冯煜抓紧时间,趁他愣神的功夫,拿起帕子几下将沾染了泥浆的脸擦得干干净净,本想把他的手和脖子也清理下,却看骆子寒一脸惊吓的模样,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这句话该是他问的吧,骆子寒心想,从未听阿禾提过冯煜竟是……竟是……这种人啊。
怪不得阿禾与他相处时那么轻松自在,也不在意男女大防,合着……合着冯煜不喜欢女子啊?一个朝廷命官,堂堂的巡按竟有如此怪癖。虽说骆子寒之前也遇到不少误解他与邢慕禾的人,可阿禾是个女子,冯煜却是实实在在的男子啊。
而阿禾,还留他一人和冯煜一起。
骆子寒拼命忍住泪水,努力定下心神。
方才与骆子寒争抢一番,冯煜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替他擦拭了脸上泥浆后,此刻正瘫在桌子上喘着气。
邢慕禾从房内走出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泼洒了一地的水和倒扣在桌子上的盆,冯煜面色发红累得趴在桌上,而骆子寒则端坐在一旁,眼眸含泪,目光呆滞,更加让她惊讶的是:
骆子寒的衣领混乱一片,甚至还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胸膛,这场面……
怎么像是被糟蹋了?
这两人到底在干嘛!
骆子寒看到邢慕禾,似乎看到救星一般,委屈地牙床直颤,默默地把手伸出去,脸上每处都祈求着她赶快带他离开这里。
目睹了全过程的朱仪清咽了咽口水,若被人发现他看到了全部……
他浑身一颤,一定会没命的。
朱仪清一边猫着腰鬼鬼祟祟地离开,一边怀里的瓜子顺着黄纸“稀稀拉拉”地滑落在地,他立马跪倒在地快速地捡着生怕被人发现。
邢慕禾只觉得骆子寒几乎想逃离这个世界,似乎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此事的罪魁祸首——却支着下巴扭着脑袋睁大眼,好像与他无关般。
“怎么了?”
冯煜侧了侧身,邢慕禾一脸想刀了自己般,而他却好像在安静的四周听见了磨牙的声音,仔细一听却发现是骆子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难不成是他表现的还不够热情,冯煜叹了叹气,此前游历时见当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