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到这封信,峄城总兵王钺呆在书房就没有出来。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贤将王钺,爱民如子,忠心护国。为扫除鞑靼余孽,特命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朱彦即刻启程前往峄城,统领六军,随布人马,或攻或守,扫除腥膻余孽,靖安民物。落款: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彦。还随即附上了一个硕大的方印。
王钺愁的已经围着书房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了。
他是粗人,书读的是不多,可是官员级别还是清楚的。
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位总督军务大将军,他怎么不知道。
反复看了看落款印章,不像是假的呀!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副官杨澍走了进来。将一张密封的字条举过头顶。
“主将。”
王钺接过字条,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完以后,眉毛皱得更紧了。随即,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主将,发生什么大事儿了?您……?”
“你拿去看看。”
杨澍接过字条和信翻看了好一会。
字条写的很简单:陛下疑似失踪三日。
可是信,杨澍读了半天也没弄明白。
“主将,这位叫朱彦的大将军是谁呀?我征战多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呀!”
“能是谁!”王钺哼了一声。“还不是我们的万岁爷。”
“啊?不能吧!”
“你看看,信是五天前发的。纸条是应该是信鸽昨天从京城带回来的。你算算时间,是不是正好!”
“那皇帝陛下直接说他要来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弄个化名,自己给自己封个头衔。”
“你不懂我们这位皇帝。从他登基以来正事儿没看干一件,出格的事儿就没有少干!”
“只是……这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呢!”
王钺望向窗外。
“你秘密传令下去,加强巡逻,遇到衣着华丽,带京城口音的年轻人要特别当心。不要招惹,及时来报。”
天已经大亮了,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的起床。
炊烟已经升起。
着急的客人已经吃过早餐赶路去了。
衣兰生伸着懒腰刚走出房间。
阿莹就冒冒失失的冲了过来。
“小娘子,现在客人走了大半了。”
“这不,搜索范围一下子就变小了。”
“那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看好戏了。”
两个人正说的热闹,突然,一声似鸟儿般清亮的笛声划破了长空。
“啊,叔父回来了。”
衣兰生兴冲冲的跑到了大门口。
一身风尘的衣长空正指挥着伙计们将马队上的货物卸下来。
“叔父,你可回来了。”衣兰生冲过去抱住了衣长空,突然哽咽了一下,眼圈一下子红了。
“几天不见,怎么还哭上鼻子了。”衣长空笑着问道。
“我……”
衣兰生刚要解释。突然身后的大山深处突然传来了哨声。起初似大海的呜咽之声,接下来的三声哨音一声却高过一声。
片刻过后,之前的五人组的护甲侍卫似见鬼般的迅速离开了。
只有清脆的马蹄声久久回响在空旷的草原上。
衣长空望向这一幕,陷入了沉思。
多久了,没有听到这么清脆的马蹄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