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梓秋望着太阳,视线追随着缓缓朝西方天空移动的巨大红盘。他独自一人,静静地在空旷的阳台边站立许久。

在接下来的目的地中,他们其中一人兴许会因我而死吧,阿飞或冷羽,抑或是刚加入的米糕。

“抛弃他们,棋子失去了再找就是,人本就是拿来利用的。”——王雨凌的声音于他耳边徘徊。

“阿秋。”阿飞这声叫唤打断了梓秋的思绪,“冷羽催你立马过去……吃……”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阿飞甚至懒于吐出最后一字。

米糕到来的第二日,冷羽打着见证厨艺的旗号亲自下厨。

冷羽的料理实在不能用饭菜去形容,梓秋本就五味杂陈的心理于此刻更是散乱一地,血管随全身惊悚不安的细胞而耸动不堪。

呈黑灰色并已分不清其本质为何的食物,附带粘稠的状态静静地搁置在众人面前,尽管这不是首次面对,但阿飞和梓秋的免疫系统却未给予他俩坦然进食的资本——

吃下就会变异。

这得减寿多少年,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阿飞和梓秋在默契地交换眼神后,确认伙伴的他们愈发相信各自能够突破现状。

“美味!”正欲有所行动他俩却被第三者的这声赞美定格了呼吸。循声望去的阿飞和梓秋,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埋头干饭的米糕。

冷羽低头看着米糕,表情柔和了些,然后抬头望向阿飞和梓秋,眼神变得阴冷。“你俩个……”笑容随着出口的话语微微冷凝。

我时常会眷恋起这一幕,更不止一次地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天——仍带有生命特征的我晕厥在桌头,米糕一脸享受地熟睡于一旁的沙发,失去意识的阿飞由于张牙舞爪个不停,被冷羽嫌弃地摔进卫生间的浴缸,而作为唯一清醒的冷羽,则在厨房骂骂咧咧地刷着碗。

“放眼整块东城,有我这般眼力的可是屈指可数。”

“荒唐,眼力这一块我只服‘毒蛇’。”

“人都死了两年了,还提他做什么。”蓄着山羊胡的男人说话间又给自己添了酒,接着他捻起那小巧的杯子将酒一口闷下。

山羊胡对座的那人用鼻腔叹出的声音不甚明显,他摇了摇自己寸草不生的脑袋,将身下的长凳向后挪了一尺后,他那大肚腩终于不用继续抵着方桌呼吸了。“那个闹的满城风雨的传闻……”他顿了顿,观摩着山羊胡的脸色。“据说‘毒蛇’的死与他生前的情妇有关。”他压低了嗓音。

“放屁!怪只怪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山羊胡将快到嘴边的酒杯摔向桌面,里边的液体随之溅出大半。“毒蛇的死,他不翼而飞的大量藏品及一病不起的发妻,这三件事几乎同时发生,梓家的没落仅在那一夜之间,始作俑者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那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叫王雨凌,是梓秋的未婚妻。

这所餐馆偏安于东城古玩街的一隅,采光不佳的店内稍显昏暗。老旧的桌椅挤在不足三十平的空间里。除了山羊胡那一桌外,就只剩下靠最里桌的一位客人。

墙壁上挂钟的时针在九点位与分针构出直角。这个时间点一般是不会再有来吃早点的客人了,老板正忙着把长凳倒摆上空桌。

“老样子,酒帮我存着。”山羊胡掏出两张纸币,用面碗压盖在桌角。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的时候,山羊胡已然有些醉了。当面色潮红的他与迎面而来的人擦肩而过时,山羊胡当即停下了脚步,偏头望向来人,眼里透着不满。那人也已转过身,只见他向上提了下背包,接着他向山羊胡微笑,稍一颔首后他回身进了店里。

“怎么了,老赵。”光头询问僵在原地的山羊胡。

“就是他……毒蛇唯一的儿子。”

梓秋径直走向最里面那桌,桌上那人看报的姿势将他的上半身遮得严实,仅露出一双手背及右手佩戴的一枚墨绿戒指。

梓秋卸下包,重重沉落于桌上的声音,像是他有意为之。

墨绿戒指的主人未予回应。

店主清扫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在窗外透漏的一缕阳光下扬起一阵灰尘。

“搞得我很不受人待见似的。”梓秋打破沉寂。

“本就如此。”对方缓缓开口,“少了师傅把关的东城古玩业一片萧条,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你被行里人排斥是理所当然的。”他放下报纸,露出一张不苟言笑的方正脸,黑框眼镜的搭配更是将严肃渲染到极致。

梓秋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有苦意一闪而过,“动摇卖家内心的同时强迫他认清出货渠道的局限,别人需要花上半天才能达成的目的你用两句话就做到了。”他坐下,为自己拿过一个杯子添上茶水。“但这种令对方陷入被动的压价方式还是别用在我身上比较好,师弟。”梓秋望向对面的严肃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跟你说过无数次,不要那么叫我。”说来奇怪,皱起眉头的严肃脸反倒叫人觉得和善。这是他今天首次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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