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解药就是她派人送来的,说是,和公子您合作的诚意。”
宴初眼中毫无波动,“替我回信,无缘她的好意了,毕竟周国不可能让一个瞎子当皇帝。”
四儿语结,很是不忍。
“待事情了结,你便也离去吧,如今我已成废人,太子那边想必也不会为难你,我此后打算归隐山林。”
四儿连忙跪下磕头:“仆从小就跟着您,哪里都不去,公子不要赶仆离开。”
林南净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个场景,她捏紧了手。
“宴初。”她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
男子听到声音顿住,然后不熟练的转向那个方位。
“林小姐。”
林越路过后院库房时,便听见叮铃桄榔的声音,往里一看,原来是自家小妹在做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
林南净看清来人,肩膀顺势擦了下汗珠,“宴初行动不便,我给他做个竹棍,不然总是摔倒。”
林越斟酌着言语,“我听说你跟他有一月之约,看他这几日让小厮收拾行礼,怕是要离开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做活:“我不会让他离开的。”
“也是,”林越赞同道,“他是因为咱们才遭此劫难,放心,就算在客房住一辈子,林家也会养着他。”
“不是客人。”林南净小声说着。
“什么?”林越想靠近听却被推开,
“哥,你借我些人手。万年参和凫灵花消息很少,我手下人不够。”她请求道。
“跟我客气什么,石头几人在外面,明个就让他们出发。”
“多谢哥!”她心中暖了起来。
因为林家产业树大招风,她和林越从小就配有自己的护卫,随时保护他们的安全。
只是近些年林南净习武,林越也大了,渐渐也不依赖这些人的保护了。
林南净突然想到什么,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包。
“风姐姐上次宴会上给我的,记得收好。”表情甚是搞怪。
林越开心接过香包放在胸口,“小丫头,刚才的谢用这个抵了!”
宴初靠坐在床上用热毛巾敷着膝盖淤青,他这几天已经加快习惯盲人的生活,但是失去光明,身体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到的。
四儿郁闷的从外面回来,“林夫人和林老爷又不在家,像是故意躲着仆一样,想辞行都没机会。”
“无妨。”宴初放下毛巾好似并未受影响,只是眼珠毫无波动。
“明早留封书信我们便离开。”
第二日天微亮,四儿带着行李过来敲门,谁知半天都没人应。他径直推门进来,哪里还有自家公子的人影。
床上铺的整齐,难不成是被人掠走了?他转身飞快跑去前院叫人。
而他那被掠走的公子,此刻正安生的坐在华贵的马车上,旁边还有红衣美女子斟茶,很是舒适。
“来,喝茶,小心些。”林南净将宴初的手拿起,然后把杯子放在他手掌。
果然还是很冷的手。她从旁边拿出一个薄毯,细心给他盖在腿上。
宴初哭笑不得,自己还未睁眼就被林南净绑过来,现下又是如此周到的照顾。
他开口道:“林小姐。”
“喊我名字。”林南净抬头打断他。
“小净,你不必如此,我们那天都是自愿出手,我这样和你没有关系。”
若不是因为她,宴初也不会在这。林南净咬唇不接话。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这段时间在家中闷坏了吧,我带你去逛逛。”她转开话题。
一炷香后马车停下,宴初被牵引着下了车,手上被塞入一个冰凉手感之物。
“这个你拿着,试试好不好用。”
他愣神片刻,手中竹竿很是轻巧,手柄处应该是雕刻了东西,摸起来并不扎手。
他扬起唇角:“很好用,多谢。”
林南净呆呆的看着宴初笑起来的样子,当真是比她见过的男子都好看。
“怎么了?”
林南净晃晃头紧忙扶着他向前,“没事。”红透的耳根却彰显了她的窘迫。
他们二人刚踏入武学堂台阶,一柄大刀就直直从里面飞来,直冲他二人命门。
“老大小心!”田羽看清来人急忙喊道。
林南净快速将宴初推开,转身施展飞毛腿一下将大刀踢进了草垛里,危机解除。
她撩起衣摆踹进大门,气势汹汹朝里面喊道:“无法无天的兔崽子们,都给我滚出来!”
宴初扶着竹竿站好,虽看不见,但依稀可以想像此刻的场景。
有风声,有慌张的脚步声,还有她发怒的声音,应当是活灵活现的场面。
他心中第一次涌现出很不同的感觉,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