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大变:“是死劫,死劫就证明机缘未到,但你还是用自己的灵力让那人活下来,强行扭转了万物自然生存的规律,那被你救下的人怕也是……”
怕也是个灵识残缺,容易受蛊惑继而危害三界之人,这话尽染没说出口,他不想对一个刚为人什么都跟一张白纸一样,还没被渲染过就提早被定论了。
清晚没说话,默认他说的都是事实,月落是她从凡魔的交界处带回来的,虽说她生长在交界处,但是却没受魔气的侵扰。所以活了百年仍是株只开了灵智的花草。
而如今她修炼千年,如果毁在一朝化人之际,那再从头修炼有需要多长时间呢?千年亦或是万年,清晚知修行不易,这其中的苦楚她像是感同身受,可是她却想不起来。
或许是自己被暴雨淋过,所以她想为别人撑伞。
“怕她灵识残缺,会遭人利用有危害三界的一天吗?”尽染没说的话被清晚说了。
“帝君的担忧我知道,只不过月落刚化为人,帝君所担心的情况还不会发生,我会好好教导她。况且我已用我的一缕元神注入她的灵识,那一缕元神现在除了可以稳固她的灵识之外也作封印,倘若那天真如帝君所说,那我的这一缕元神也会限制她。”
“但愿如此吧,只是眼下你的伤越来越重了。”
清晚尽量作轻松之态对他道:“我的伤无碍,只是可能要麻烦帝君扶我,待我走到那花海中心帝君就可以自行离去了。”
花海中心那处是清晚千年前初到神界时,她就发现她满身的磅礴灵力,似是快要溢出来一样,她当时实在无法控制,就一股脑发泄似的把灵力注入到了地底下。
然后就满地的花儿齐齐开放,形成了如今的花海,虽然过了千年之久,但是那灵力却至今没散。
尽染垂眸看着清晚眉眼弯弯,故作轻松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好像有一丝苦楚在悄悄蔓延。
他朝着清晚伸出一只手:“起来吧。”
清晚也不矫情了,直接将手放在他手掌中,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有劳帝君。”
“嗯。”
清晚:“……”
清晚心想:你倒是也不客气一下。
*
才走了没几步的清晚立马就喘息着:“歇会歇会,走不动了。”
尽染却是冷着脸道:“照你这速度几时才能走到?”
反正清晚不止觉得他冷着脸,还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帝君,我是伤号,走路自然慢,你就不能……哎哎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是走路慢不是瘸了。放本上神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听到没有?”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到花海中心,但是尽染觉得以她现在走一步喘三喘的情况,怕是还没走到呢,她人先没了,所以不如直接抱着她走更快些。
尽染是第一次抱女子,可是怀里的人却不老实,一直在乱踢,把尽染弄得也有点无措了,他又不敢用力抱紧,怕到时候没有分寸把人弄得伤上加伤。
尽染看着叫嚣个不停地清晚,实在没法了,就着抱她的姿势,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捏了一下她的腿:“别动。”
有种异样的酥麻感顿时席卷全身,清晚瞬间僵直了身子,真就不动了,或者说她是愣住了。
清晚心里大为震撼,心跳也加快了:他……他是捏了我……我的腿吗?
清晚再强也终究是个女子,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茫然的同时更多的是羞红了脸。所以就在她把头埋进尽染怀里那一瞬间,她也错过了尽染微微泛红的耳尖,那也是他害羞的标志。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后,清晚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有些磕磕巴巴的轻声问:“咦,帝……帝君你……你心跳怎么那么快?”问完她就差把自己舌头咬了。
清晚扶额嘀咕:什么鬼,本来两人都够尴尬了,我这问的是什么问题,这下更尴尬了。
尽染听了她的话明显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闭嘴。”
清晚:“哦。”
一阵尴尬夹杂着点暧昧的气氛过后,清晚竟真的没出声了,尽染一度以为她是疲累过度睡着了,但是叫了两声她都没反应,尽染用灵力探了下她的灵识,发现她的气息很弱,尽染知道新的一轮反噬又开始了。
他再不敢耽搁,抱着清晚快速地朝花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