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日のはるの(3 / 4)

的谈话,什么都没有。他为我保守了这个秘密。

我也只能对他说可以。

在本周五之前,我只进过两人包厢。而这个晚上,长长的沙发坐满陌生人,从头到尾,每一个空间都被占得满满当当。天童觉领着我,简单地跟大家打过招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天童觉带我参加的是初中同学的卡拉OK聚会,我不知道他对别人怎么介绍我,在歌声的掩盖下,我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着面前的女生们兴奋地扭动身体,跟着屏幕提示唱着不成调的旋律。唱得真糟糕。

来之前我告诉天童觉:“一起唱歌是另外的价钱。”天童觉既不指责,也不安慰,却是毫无负担地大笑起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只会唱《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说完,他把话题很轻松地拨到另一边,“小春,周三想请你来看排球训练赛,和周五的规则一样吗?”

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总之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几句“不要”吧。天童觉看上去也并不失望,似乎是早有预料。“啊,晚霞!”他最后说,“好漂亮啊。明天一定有个好天气。再见咯,小春。”

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叫我小春的吧。

我不觉得开心,只觉得愧疚。

“觉!”包厢里的人有节奏地叫起天童觉的名字,像香槟call一样。众人之所以在这里起哄,是想让天童觉站起来,唱他仅会的那首曲子。“只有你还没有唱!Satori——Satori——”

“不要啦——”天童觉一个劲儿地推着同学递来的话筒,“我也会很害羞啊,不要不要。”

“可是明明唱得很好嘛!啊,天童觉带来的那位,你也劝劝他嘛。”

天童觉看向我。我本想移开视线。可就在屏幕的光亮起来的时候,我察觉到天童觉的窘迫和抗拒,都是真实的。他看向我的样子,是在求助。

小春。帮帮我。

帮帮我好吗?我这样问过别人,也被别人问过。我伸出手,期待别人把它拉住,但最后又被松开。父亲殴打我们的时候,没有人帮助我;母亲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有人帮助我;被大叔死缠烂打的时候,没有人帮助我……当我害怕更多的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同样没有人接受我的帮助。我是一个糟糕的、无用的、腐烂的、一无是处的女人。没有人需要我。不是星期五的我被需要,而是我需要这样的星期五。

“我只会唱一首歌。”我夺过那支话筒,“而且也不是动漫主题曲,所以没有办法和觉君一起唱。帮我选到,山下达郎的《DAYDREAM》。”

真是糟糕的品味啊。而且,即便它是我唯一会唱的歌曲,唱到“流动的可可棕香蕉黄”一句时,我一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比如说现在就是——咬到舌头。

我捂着舌头,放下话筒。包厢里一时间鸦雀无声。突然,天童觉站起来,“我领你出去透透气好吗?”

我俩心照不宣地溜出了聚会的地点。路过便利店,我坚持给他买了一瓶可乐。可乐在我们两人的手中转了好几圈,被天童觉拧开时发出了危险的气泡声。我赶紧离他远些,天童觉则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不会冒出来的。小春,真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

“呀,小春真是的……”

他偏过头去,假装没注意到我掉了眼泪。“明明这里灯火通明,想不到,只要再走四十分钟,就要走到黑漆漆的路上了。需要的话,我可以打车送小春回家。”

小春,其他的周五,你是怎样度过的?其他的时候,你开心吗?这个晚上让你难过吗?

天童觉并没有问。春野仍然看着前方,那段即将到达的黑暗。那是一段没有路灯的街道,漆黑阴暗得仿佛与世隔绝。情人酒店也好,汽车旅馆也好,春野,你真的觉得在那里待着,就能让自己获得幸福,感到被需要和被拯救吗?

类似这样的问题,天童觉也问过自己。后来他来到了白鸟泽,这些问题便被悄悄搁置。看到春野的时候,它们又再次浮现出来,问他何为成就,何为幸福,他又在追求什么,现在又得到了什么。很多人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人会感到讨厌,但天童觉完全不讨厌春野。他想,如果自己能把心意传达给她的话,也许和他一样的难过的人就会少一个。

春野,你愿意听一听我的话吗?

他把余光转到她的身上。

“春野。”

星期一的你也和星期五一样可爱。

天童觉想这么说。

“谢谢你,天童。”

“谢谢你,天童。”

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谢谢你恰到好处的沉默,谢谢你藏起来的话。谢谢你叫我“小春”,谢谢你不讨厌我。

星期五的春野也一样不可爱。但你这样看我,让我感到莫大的勇气。

很抱歉我没有像你一样勇敢,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

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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