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家宴时皇上免了有孕妃嫔的出席,原本和卓等人说要来承乾宫陪布尔和的,但如今雪天路滑,若是白天也就罢了,这晚上光线不清,有一块冰就会让抬轿的太监脚滑,布尔和自是不敢冒这风险的,便让她们都留在自己宫里了。
布尔和想起因为报病同样没有去宫宴的莞常在,今日可是小叔子对小嫂子春心萌动开始,便叫宫人穿好衣服去倚梅园折梅花,顺便碰碰运气。
布尔和换上平底鞋带着芙蕖等一众宫女太监去了倚梅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明黄色的身影,布尔和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扶起布尔和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身边的宫女呢?”
布尔和笑道:“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素来喜欢热闹,如今怀着孕不方便到处走动,整日窝在宫中也闷的很,方才想到几日前路过倚梅园时这里的梅花开的甚好,便想着折几支梅花为屋子装扮一番,如此美景臣妾怎好一人独自欣赏,便叫她们去折几支给几位妹妹送过去,皇上不必担心,她们几个就在不远处呢。”
皇上点点头:“嗯,你年纪小爱玩爱闹也属正常,这外边冰天雪地的你要多加小心。”
布尔和福身:“是,臣妾谢皇上关心。”
皇上问道:“布尔和可听到这园里有人吟诗?”
布尔和摇摇头:“没有,没想到这倚梅园的宫女有如此才情,能引得皇上如此寻找。”
皇上笑道:“你这妮子。”
而宫女们巧好折完了梅花,布尔和问:“静客,你们方才去折梅可听到有人在吟诗?”
静客摇摇头:“不曾,不过奴婢在树枝上找到了一个小像,估计是哪个宫的宫女来祈愿了吧。”
“这倚梅园的宫女倒是有情趣”布尔和接过那小像仔细看了看:“这小像倒是像莞常在,也像她身边伺候的浣碧。”
皇上心中起了疑心:“你与莞常在很熟悉?”
布尔和知道他想什么便解释道:“也不算熟悉,只是殿选那日臣妾宫里的安答应将茶水撒到了顺贵人的衣服上,顺贵人当日未带换洗的衣服一时着急便与安答应发生口角,莞常在上前替安答应解围直言不过一件衣裳的事,顺贵人差点急哭了,唯恐御前失仪,与莞常在起了争执,后来还是颖嫔将自己的备用衣裳给了顺贵人,入宫后顺贵人又与颖嫔分到了一起,二人便将那日的事说与臣妾听,之后便是请安那日位置的事情了。”
静客心直口快:“那这小像就是浣碧的了呗,莞常在不是病了吗?要是莞常在的话那不就是欺君了吗?”
布尔和摇头:“这小像也不一定是吟诗的女子,皇上不如叫倚梅园值夜的宫女上来一问?”
皇上迫切的想知道那女子是谁,倚梅园的管事姑姑刚睡下就被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同行的还有两个宫女。
苏培盛看着这两个宫女:“皇上出了个对子你们谁能对上重重有赏。都听好了,朔风如解意”
其中一个宫女率先回答:“容易莫摧残。”
布尔和见另一个宫女不说话便问道:“你不知道吗?”
那宫女低头做答:“奴婢只学过崔道融的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并不知道方才那句。”
皇上一时来了兴趣:“你念过书?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奴婢马佳氏云惠,是正黄旗包衣,未入宫时阿玛教过,入宫后伺候了密太嫔,密太嫔出宫荣养后便来了倚梅园。”
皇上想了想:“嗯,密太嫔是汉女,诗书也好。”转而问那先回答的女子:“你叫什么?”
那女子着急回答:“奴婢余莺儿”
皇上扭头对苏培盛说:“将马佳氏和余氏调到御前伺候,一会儿去钟粹宫将那个叫浣碧的宫女一并带过去。”
布尔和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了,便对皇上说:“皇上,臣妾先回宫了。”
当天晚上苏培盛便将浣碧带去养心殿后皇上便知道不是她,那就只能是……,自古帝王多疑心,又想起昨日马佳氏的话便着人去调查了,纯元皇后是皇上的白月光不容许任何人亵渎,而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是纯元皇后改自崔道融的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纯元皇后早逝,宫中知道纯元皇后事迹的唯有皇后与端妃二人。可那女子又偏偏吟的是纯元皇后改编的,要么是她书读的不好,要么就是故意模仿纯元皇后,若是前者皇上最多是嫌弃她不通诗书,若是后者那可是触犯了皇上的逆鳞了。
芙蕖在布尔和醒来就来告诉布尔和:“娘娘,皇上下旨封御前宫女马佳·云惠、余莺儿、甄玉婉三人为官女子,粹宫莞常在甄氏御前失仪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两月,抄写宫规百遍。”
布尔和想着就一句诗怎么褫夺封号降为答应了,芙蕖看出布尔和的疑惑:“甄玉婉就是那个浣碧,不过如今应该叫甄官女子了,甄官女子是甄答应的庶妹,是甄远道与一罪臣之女所生,一直在外边养着,六岁时甄官女子的生母病逝,甄远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