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孙止忧叫住她:“等等,让他进来。”侍女愣住了,看向孙常乐。
孙常乐看看面无表情的孙止忧,然后看向那个侍女,求全地点了点头。
侍女得令,快速出去将北池唤来。
这时,孙止忧也下了逐客令:“北池要教我术法了,你请回。”她没有看孙常乐,反而整理起案几来。
孙常乐看看她,拂袖离去了,到中间还与北池擦肩而过。
北池见孙常乐不乐的样子,又看见孙止忧冷漠的面孔,明白这两兄妹是吵了一架。
他走到孙止忧面前跪坐下来,对她微微一笑:“孙姑娘,上次叫你每日要练的运气你练了吗?”
孙止忧点点头:“练了。”
“好,现在我教你念诀。”北池企图用练功来消散她的悲伤,语罢,他就口中念念有词。
孙止忧跟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一个字落地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孙止忧跑出去看,结果她的侍女们全部晕倒了,倒了一片在地上。
北池跟出来。孙止忧回头看他,他说:“你想到屋顶上坐坐吗?”
孙止忧点点头。北池起身一跃,优雅地坐到屋顶上,他伸出手,示意孙止忧上来。
孙止忧也学着他的样子起身一跃,因为北池输了法力给她,加上这几日的运气,她很轻松地跃上屋顶,只是差点儿没站稳,被北池拉了一把,靠在北池怀中。北池的胸膛很结实,她靠在他怀中,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也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干净而又令人心安。
北池扶着她在房顶上坐好,自己也在房顶上坐好。这个视线,刚好能够看完孙家的院落,还能看到隔壁邻居院子里的事。
北池变出两壶水来,一壶递给孙止忧,一壶留给自己:“听你兄长说,你不饮酒,那便以水代酒吧。”
孙止忧接过水壶,抿了一口不禁夸赞道:“这水如此纯净而甘甜,不知是在哪儿取得的。”
北池看着她,笑笑:“这是醴泉水。”南田之前只饮这个水,凡间的书中也有载:“夫鵷鶵,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醴泉?就是书上那个吗?”孙止忧最近在看《庄子》。
“对。”北池也饮了一口。
“鹓鶵,很高贵的一种凤凰呢。”孙止忧继续说道。
北池看她一眼,笑了:“对。我爱慕她很久了。”
孙止忧愣住了,看着他:“没想到,北池你喜欢传说中的鸟。”
北池带着笑意看着她:“不是传说呢,如果你愿意同我一起修行,成仙后也是能见到她的。”
北池明明笑得很温柔,可她总觉得别人笑着对她说话就是在糊弄她,就说:“我可不信,你就是想要和我一起修行,才这么编给我听。”
北池一摊手:“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我说的是真的。”
孙止忧摇摇头,又半信半疑地说:“那你说她长什么样。”
北池变出一面铜镜,递给孙止忧:“就长这样。”
孙止忧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想起北池说爱慕鹓鶵很久的话,老脸一红,就把铜镜还给他站起来要走,结果脚一滑差点摔下去,北池用法术扶着她,她才安全的落地。她转过头去对北池说谢谢,看见北池笑着看着她,不免害羞地快速走进屋里去。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侍女也都醒了,纷纷起身,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后,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继续做事情。
孙止忧觉得北池在调戏她,却又没有证据,但就他那张脸,就算是个登徒子她也接受。就算孙止忧爱人从来不看美貌,也不免为帅气的小师叔心动,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是凡人,连神仙都不能免俗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免俗呢?
夏夜的风,温热的吹干了汗水,夜越是深,风便一度一度凉下去。月光照在屋顶上,照亮了躺在屋顶上仰头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星夜的孙止忧。北池走到院子的对角,他是来看孙止忧歇没有的,孙常乐怕她做傻事,招呼北池和其他人注意着她。正好看见屋顶上的孙止忧,他飞身上去,坐在她旁边,然后也学她躺下,姿态从容而优雅。
“在想什么呢?”他的声音在对人而言有特殊感觉的夏风中格外温柔,像是群星柔弱的光都逊色几分。
明月朗朗,周遭只有点点虫鸣。孙止忧坐起身来,抱着双腿:“北池我不美,没有什么地位,也没有什么优点,如今,站在他身后的人不是我,也倒合乎常理。”她垂下眼眸,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也起身:“喜欢一个人,是要看容貌和地位吗?”
孙止忧转过头来,他们四目相对,半晌无言。
北池很认真的看着她:“其实我不是你兄长的小师叔纪尘子,我是北池,天上的尊神,你也不是什么孙家大小姐孙止忧,而是天上的尊神黄凰南田,也就是鹓鶵。”
孙止忧瞪大了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