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皇帝点点头,转头问司马霍莹。
“儿臣见这将军闲来无事,不如宣他进宫,作我的陪读和玩伴,可以一同读书,也可以一起纵马,何不乐哉?”司马霍莹说这话时笑得甜甜的。
“好,朕允了。”皇帝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司马霍莹连声说:“父皇最好了。父皇最好了。”
隔日,梁若奇便被召到宫中陪伴公主。梁若奇走后,东玉对孙止忧说道:“这个公主,居然叫将军到宫中去陪她,莫不是上次寿宴,她在人海中一眼就看上将军了?”
“不要乱说。”孙止忧制止了东玉。
东玉撇撇嘴,哀怨地看了孙止忧一眼,不再说话了。
梁若奇进宫,司马霍莹到宫门口去接他。见他走进来,她高兴地迎上去:“梁将军。”
他礼貌地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免礼免礼。”司马霍莹叫他起身,“以后将军都不必向我行礼。我们只当是平起平坐的玩伴。”
“不知公主为何突然要叫末将来宫中陪伴。”梁若奇问道。
司马霍莹展颜一笑:“宫中生活岂不比将军府有趣,我只是想还将军的恩情罢了。”
“如此倒有劳公主费心了。将军府的生活倒是不乏趣味。”特别是有孙止忧在,他可以日日教孙止忧习字,夜夜见她学习。
“我的心意在此,你莫要推辞了。”司马霍莹皱了眉。
梁若奇见状也不语了,只跟着司马霍莹一行人朝深宫中走去。
夜晚,梁若奇回到府中,孙止忧与东玉连忙给他打水洗尘,服侍他休息。
孙止忧出门时,梁若奇叫住她:“孙姑娘,你过来。”
孙止忧的手将刚打开的门关上,转身朝梁若奇走去。
待孙止忧走到跟前,梁若奇才开口小声的说道:“公主为了报答我的恩情,唤我入宫陪伴,此后,我回来的时间恐怕会晚很多,怕是今后不能教你习字了,你若想学习,我房中的书你尽可借阅。”
孙止忧点头:“嗯,多谢将军,将军早些休息。”语罢,孙止忧转身离去,回身关门的时候,朝屋内深深地看了一眼,与梁若奇目光对视后快速关门离去。
没过几日,农历三月巳日,人们行修禊之事,相聚于郊外近山之上,流觞曲水,列坐其次。
京中纨绔都来了,包括那日被孙止忧泼了一身茶水的张公子。而梁若奇今日只带了孙止忧出来,因为东玉生病了,孙止忧以前孤单贫苦,没有跟人们来过过上巳节,所以,梁若奇便只带了孙止忧出来。
众人找好地方,就要曲水流觞时,孙止忧恰从张公子身边过,张公子注意到孙止忧,想起上一次被她泼茶水,于是计上心来。他猛地向孙止忧那边靠去,未等孙止忧反应过来,就一把将她推入他们刚刚选好的曲水当中。
还好曲水不深,孙止忧只是将衣服打湿了。梁若奇见孙止忧跌入水中,连忙上前来将孙止忧扶起,待孙止忧上岸后,他看着洋洋得意的张公子,斥责道:“张公子,不知我的侍女何处招惹了你,你要推她到水中去。”
“她上次朝我身上泼茶,我还没找她算账呢。你不要以为你勾搭上了公主,就可以让你的奴才仗势欺人。”
孙止忧本想以牙还牙,但介于自己答应过将军,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暗中报复,正面交手她又不一定会成功。于是她便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来:“上次泼公子一身水的确是止忧的错,但公子要罚也当光明正大的罚,背地里暗算,算什么君子。”
张公子看着孙止忧,说:“你不要摆出这副令人作呕的表情。”
公主走过来:“怎么了?你们吵什么呢?”她又看到衣裙湿淋淋的孙止忧,“这位婢女的衣服怎么湿了?”
张公子的好友周公子见形势不妙,便拉拉张公子的衣袖,说:“我们走,公主来了。”
张公子见了公主,从鼻腔里对梁若奇和孙止忧发出哼的一声,便知趣地退开了。
公主叫来侍卫:“你们把这位姑娘送回梁将军府中。”
“多谢公主殿下。”孙止忧说着,回望了梁若奇一眼,便随公主的侍卫离去了。梁若奇接收到孙止忧的眼神后也对公主说道:“多谢。”
公主司马霍莹笑笑:“不必谢。”
禊事如常进行。
又过了几日,皇室春猎,公主叫上了梁若奇,一行人整装出发。
围猎场中,除了马蹄嘚嘚,还有野兽嚎叫,随行的王公小姐都待在临时搭建的帐子里,喝着茶水,品着春光。只有梁若奇和几位皇子策马奔腾,在围猎场中搭弓射箭,比赛谁射得的猎物多。
这种场子,梁若奇自然是要避让皇子们。
司马霍莹见了,也去要了一匹马来,豪爽地上马拉弓,只是屡屡射偏。
大皇子笑她:“皇妹,你这射箭的技术恐怕是要好好精进一下了。”
司马霍莹哼了一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