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进行的很成功,皇室决定将五一留下。
表演结束,夜宴开始之前,司马霍莹朝梁若奇走过来:“将军。”她轻唤他。
梁若奇行礼:“不知公主找在下何事?”
司马霍莹笑道:“上次落水被将军救下还未来的及询问姓名,今日若不是将军携那个戏子来参加我的寿宴,恐怕救命之恩是难以为报了。”
“保护公主是微臣之职,何谈难以为报。”梁若奇回答道。
“杏儿。”司马霍莹唤身后的宫女,就是落水那日大喊公主那个。只见那宫女拿出一块玉佩来,奉给梁若奇。
“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将军收下。”司马霍莹微笑着看着梁若奇。
“不必了。”梁若奇推辞道。
司马霍莹收了笑容:“难道将军是要本宫去求一道圣旨吗?”
梁若奇见司马霍莹变了脸色,便陪笑道:“那便多谢公主厚爱了。”他从宫女手中接过玉佩,放入怀中收好。
司马霍莹见他收下,便重展笑颜,走开了。
梁若奇回府后就开始张罗为五一搬家,他派了孙止忧与东玉去收拾五一的东西,又说:“圣上开恩,允许五一带几个将军府的侍女进宫去伺候他。”五一的那几个徒弟争先恐后地要进宫去伺候她们的师父,最后选了两个:刘琦和曾凡。
刘琦生性温柔,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很安静,最重要的是她很懂男人的心,当时与五一走得近的,除了不可避免的孙止忧和东玉,就数刘琦了。
上次孙止忧从她们旁边过的时候,五一一直目送孙止忧走过,刘琦就悄悄问五一:“你是不是喜欢孙止忧啊?”五一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孙止忧。刘琦笑了笑,没有言语了。
曾凡在人际这方面就要差一些,尽管她很大方,接触的人很多,但她不懂别人的心,总是给人留下话柄。但她对五一可谓是“一片痴心”,就天天追着五一叫师父,也不知道她这个师父,叫得是真是假。
每次大家谈论的时候,她就会说自己的师父唱歌有多好听,跳舞有多好看。仿佛这个师父就是拿来炫耀的,而且是她独有的。
东玉和孙止忧到五一房里替他收拾东西。
五一的东西少得可怜,因为是戏子出身,也因为他到将军府的时间不长。几件贴身的衣服,一卷纸,好像就没有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那卷纸掉到了地上,东玉将它捡起来:“这卷纸,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东玉将它打开,她盯着纸看了半晌,叫来孙止忧:“诶,止忧,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呀?”孙止忧看了她一眼,说:“你别开玩笑了。”东玉见孙止忧不信,便拿了那张纸过去挨着她:“你看,还说不是你。”孙止忧看了一眼,果真与她十分相像,她又转回头不语。东玉见状:“这下你不能狡辩了吧。你的画像都在这里了。”
说道这里,孙止忧想起与五一初见那天,他还是一个腼腆的男孩,话很少。后来打熟了,话就很多了,不停地逗她笑,他们两个经常笑得忘了做事情。
孙止忧怕太阳把自己晒黑了,阳光普照的时候,她若要走到太阳底下,便是要用袖子挡住阳光的。一次她用袖子挡阳光时,五一看见了,就说:“晒一晒太阳反而会更白。”止忧不信,还是这样一头冲过太阳坝。
还有一次,他突然对她说:“你就像一个坑,靠近你的人都会掉下去。”她不明白,也不追问,只淡淡看他一眼又继续手上的事情。
原来,情感就这样滋生于一些琐事之中,降临的时候没有人能反应得这么快速,至少孙止忧是这样,毕竟很多事情,她都不想承认。
她们不一会儿就都收拾好了,那两个侍女要慢一些。一切准备就绪后,马车启程,带着五一在将军府不多的痕迹,进入了皇宫之中,开启了新的生活。
自从司马霍莹知道梁若奇是将军之后,他就向宫人打听梁若奇的事迹。其实之前她也早有耳闻,这梁若奇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打了许多次胜仗,可是几个月前被迫从前线召回,至今仍在家中,没有丝毫会回战场的意思。
她知道,梁若奇回京的事情必定与父皇有关,梁若奇居家这么久,说明父皇的疑心仍未消除。前面的几个将军,也是这样,被急匆匆召回,最后养老家中。只是梁若奇还这么年轻,往后余生,怕是要虚度年华了。
毕竟是救命恩人,司马霍莹深知,一块玉佩,不论再名贵,都无法偿还恩情。于是她决定向父皇请求,让梁若奇重回战场,实现他对大晋的价值。可区区口舌之言,父皇又怎肯采纳。
司马霍莹找到皇帝:“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且起来,慢慢说。”皇帝叫司马霍莹起身。
司马霍莹听话地起身,徐徐地道来:“上元佳节,儿臣出宫游玩,不幸落入水中,幸得梁若奇将军相救,才捡回一条性命。”
“嗯,甚好,这梁若奇大将军救了你,当赏。你说赏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