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向歌眼前一亮,校门口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班主任陈嘉树。
在众多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师之中,身材高挑又温文尔雅的老师不多见,于是陈老师鹤立鸡群的很,合身的白色衬衫穿到他身上,就像是一幅无暇的作品,挑不出任何瑕疵。
与阮清羽的清冷气质不同,陈老师带着一种书卷气,对谁都乐呵呵的,平易近人,让人遇见即使是发火也不好意思的骂街,温良而又不失刚毅之神。
老师走近,注意到向歌正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外面,于是开口询问,语气温和,“怎么了?站在外面干什么?”,向歌从头到尾的向陈嘉树解释了一番。
阮清羽一脸懵逼地看着向歌结印似的手势,反观面前这个男人倒是不费力的听懂了事情原委。
然后一脸笑眯眯地告诉向歌,“放心吧,我一会去找张老师说说”,而后又不经意间注意到向歌的脚伤,他皱了皱眉。
脚踝处高高肿起的一块,被向歌故意隐瞒了。
这孩子很懂事,定是怕给自己添麻烦,于是陈嘉树也没再多言。
转头看向另一个男生,开口询问道,“你是新来的阮清羽同学吧,你的父亲已经提前跟学校沟通联系好了,今后希望你可以在学校里好好学习”。
阮清羽高冷地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话,感觉这个学校也不全是奇葩老师啊,对其态度缓和了些。
他并非平白无故地惹是生非,很多时候见义勇为多一些。更多的时候,看心情。
陈嘉树解释道,“你们先进教室吧,我一会过去。”
向歌点了点头,等到陈嘉树离开,正准备进去。
跨过门口时却被人越过去了,定睛一看,是阮清羽,他正单肩斜挎着书包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这位同学,不分个先来后到吗?腿长了不起吗?
可惜,阮清羽听不到向歌的心声,也看不到她哀怨的眼神。她只好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一进教室,整个环境突然就鸦雀无声了,向歌不敢抬头,尴尬的回到座位,每个人的目光仿佛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目光各异,当然大多数女生因为班里突然来了个帅哥而充满八卦且不乏憧憬的意味,而男生则因为这个兄弟初来乍到就给了地中海一个下马威,好感度哐哐猛增啊。
令向歌感到神奇的是,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阮清羽也不发怵,神态自若,从容不迫,一副贵公子的做派,估计从小到大司空见惯四处受人瞩目的感觉了吧。
他自顾自地看到一个空位走近了,问了一下邻位的男生,这里有人吗,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心安理得地坐了过去,趴在桌子上听起了MP3。
搞得盛依年很突然,这人怎么坐他身旁了。
平常为了不让自己成绩受邻位同学的影响,他已经自己单独占用一张桌子很久了。
说尽口舌才磨得陈嘉树不堪其扰的同意了他的做法,给他安排了个后面单独的位置。
现在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同桌来,这让他很不爽,于是他气势汹汹地准备和阮清羽理论一番,他敲了敲桌子,“你好,这里……”。
话还未说完,被人打断休息的阮清羽心情也不是很晴朗,他不耐烦的答道,“怎么了?”
盛依年见这人如此不好相处的脾气,怕是占不到便宜,又硬生生地吞下了所想要说出的话,只挤出了一句,“没,没什么”。又苦笑着脸憋出来,“新同学,你好好休息”。
李泽成不经意间回头望道整个过程,最后见到盛依年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又兴冲冲地拍了拍前桌向歌的肩膀,“你看看盛依年那张苦瓜脸,人家一句话吓得他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自小一起长大,盛依年从来没有考得过向歌,于是天天说她坏话,气得李泽成不知道跟他打了多少次架,要不是因为那小子会跟李壮叔叔告状,自然不会让他得意洋洋这么久。
向歌正准备背书,却被李泽成不知轻重的手劲打得快出内伤,剜了他一眼。
随后看向后面的盛依年,不过却注意到他旁边的趴着的那人,安静的时候也挺不讨人厌的,就连自己也没注意到嘴角正微微翘起。
李泽成只当向歌看到了那小子吃瘪的样子,兴奋的叫嚷,“看吧看吧,总有人能治得了他”,他一直在叽叽喳喳,唤回向歌飘远的思绪。
向歌不大在意盛依年的挑衅,从小如此,他只是太争强好胜了,看到比他优秀的人,总会不甘心罢了,总想要一较高下。
李泽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那是昨天去你家的那小子吗?”,他记得他爸昨天跟他提起过向歌爷爷家里来了个小伙子,好像要长住一段时间。
向歌点点头,看到她承认,这里面有故事啊,不经意间勾起了他的八卦心。
李泽成缠着向歌,贼兮兮地问,“他是不是你的童养夫啊